知道的?”
季颜笑问,“你爷爷孟国梁有个弟弟叫孟国柱,是不是?”
“是啊,是我二爷。”
“你二爷是京华市京华大学生命科学专业的博导。你知道吗?”
“我二爷?好像是个大学的老师。”很明显孟旸的神情是不大了解她二爷。
季颜只能无力地叹气,也不打算解释什么是京华大学,什么是生命专业,什么是博导。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继续说,“我对你说的名字是真名,但对外用的却是别人的身份证。我是个孤儿,以往和你说的家境都是骗你的。怕你起疑瞧不起我,也怕你泄露我的身份。我六岁那年,父母带我爬山,山顶是片开阔地,那时正是夏天,说下雨就下雨说、打雷闪电就打雷闪电。我清楚记得那天的雷特别响,好像要把整座山炸开。山上的人四散而躲,可惜我们一家三口躲避的方向不好。我只记得一声巨响,然后浑身被一道极其闪亮的光芒包裹,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晓了。那次闪电击中了七人,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当时还上了宁安市各大报纸的头条呢,好像中央电视台也播过。警察想要找我亲戚收养我,可我父母是进城务工的农民,才来不久,城里根本没有熟识的人,而他们的家在偏远山区,那些远亲穷不愿接受。直系亲属,呵呵,”她自嘲的笑笑,“都出去打工了,破烂的房子,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根本找不到,也联系不到。也难怪,山区里整个村子能走的人都走了,只有六七个老人留守着。警察没办法就将我送到了宁安市的福利院。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也只有学习这一条奋斗的路了。”
孟旸那如孩子般纯真怜悯的眼神,让季颜很是感动,她揪揪孟旸的面颊,笑了,“有旸旸对我好,我就满足了。不过可惜的是,当时只顾着学习没顾身体,本来就不好看,身材再不好,实在让我痛苦啊。”
“颜颜最好了,颜颜受苦了。”
被孟旸这心疼的话语激得眼眶都要红了,季颜隐忍控制了一下,努力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其实是我资质不高,只能靠着拼命努力来弥补。所以啊,别人一天能睡八个小时,我只睡四个小时。拼命学拼命学,导致发育不良。不过这也有好处,福利院只管基础的九年义务教育,那时我大部分同伴都走上社会。而我们学校校长却亲自找了我,只要我愿意上本校高中,学校就包我三年的生活费和学杂费。如果将来我能考入重点大学,并拿到本市高考前十名,还会给我一笔丰厚的奖金。你要知道像我这种孤儿,小学初中是不可能上重点学校,只能就近入学。那时我学校师资力量比较差,高中能考上本科的不足百分之十,都那种本二本三,从没人考中过重点大学。招生的缺口一年比一年大,而我那时中考成绩是全市第三名,凭这成绩,全市高中任我挑,但我还是和校长签了合约。没错,私下的合约,就和商场上谈判一样。校长想借我扬名为自己置好处,而我则是需要钱。高中三年我更加疯狂的学习,和班上同学格格不入,居然没有一个朋友。全宁安市理科状元,考入京华,总算是没白付出。那笔奖金也正好够我大学一年的费用。不过离开学校后我也做了个出格的事,我给校长写了信说想要我们学校真正风光就请换些有真才实学的老师。你知道吗?我物理老师解题的正确率居然比我还低,要不是当时已经有网络了,估计我也被这误人子弟的老师给耽误了。”
“这个老师太可恶。”孟旸自己的学习太差,但家境太好,老师根本不敢也不会管她,以至于她对老师几乎是没什么印象,但一听到季颜的遭遇还是很义愤填膺。
“是我跑题了,都快过去十年,说这些也就是感叹一下而已。”季颜无谓地笑笑,“其实说起来,我真正的坎是在大二呢。京华大学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重点,进入里面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我无论如何努力也比不上那些既有天赋又勤奋的同学,只能勉强维持在中游水平。奖学金不要想了,打工更不行,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少了,成绩立马掉到谷底。学校有规定,成绩太差是要被劝退的,我毫无背景哪敢放松学业。眼看就要到了大二,高考后得到的奖金几乎要花光了,而下一年的钱却没有任何着落。我当时被逼得甚至都想去找个愿意替我花钱的男人投怀送抱。”
听到这话,孟旸眼睛圆睁,下意识地瞪向李明峰。
李明峰吓得捂着鼻子缩了下脑袋,下意识脱口说,“处/女,处/女。”妈呀,他现在总算明白季颜干嘛要一开始就强调这个令人尴尬的词语。和一个真正的刀枪不入、智商低下、又有蛮力的女人长篇解释,不如干脆直接。处/女——多有利的直接证明啊。
季颜抽了下嘴角,连害羞都没有力气了,她赶紧扳过孟旸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没有,没有其他人。我这样的样貌身材,又一天到晚只顾学习,和所有人都几乎没有接触,压根就没有人追。是你二爷——”
“我二爷包养你?”孟旸打断她的话,“嚯”地站起大怒,“我找他算账去。”
“处/女!”连季颜自己都急得大吼了一声,故意生气阴沉着脸,“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否则我真要生气了。”孟旸这才怏怏地坐下。
季颜清清嗓子,突然忘记说到哪儿,气得捶了一下孟旸,想了下才继续说,“是你二爷找到我,愿意资助我,条件是本科毕业入他门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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