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料的货架。正仔细看醋瓶上的标签是否有添加剂时,货架另一面有两个声音传来,声音较大,她不想听都不行。
“哎,我告诉你啊,那个男人又来了。”“什么男人?你说谁呢?”“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家对门那两个同性恋啊。你打麻将只顾胡牌,早忘了吧?”“你肯定不是和我说的。这种事情你只要说了,我肯定记得。说说看说说看,什么事?”“哎哟,不就是我家对门住着两个女人,就和两口子一样,上回小区业主委员会投票选举,她们还一块去的呢。”“我真没注意,怎么回事?”“就是那两个长得瘦瘦小小的,每晚还下来散步,成天牵着手,小区里面好多人都知道。一个姓季,听说在小药店当店长,还有一个姓孟,好像在警局当个小职员。你说现在小孩多胆大,也不避人。不过倒是蛮和气的,每回见到我都点头打招呼。”“工作也一般啊,怎么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所以说有古怪嘛。我和你说,我常常见到一个男的趁着姓孟的小姑娘不在家来找另一个。一待就是半天,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万一是找两人的呢?”“才怪。我早上晨练回来正好姓孟的小姑娘上班,过不多久那个男的就来了,我在猫眼里看的清楚,绝对是另一个开的门。”“哎呦呦,我就说嘛,两个女人算什么事。肯定缺不了男人的。搞不好房子的钱都是男的出的。”“是啊,现在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自爱,男的女的,胡搞乱搞的。”……
孟旸听出其中有一个她邻居的声音,气得甩开膀子想要跑过去大骂,完全忘了手上还拿着醋瓶,“哗啦”一声,醋味弥漫开来,玻璃碴子到处都是。工作人员赶紧过来挡住她。她也知闯了祸,掏出十元钱塞给工作人员,绕过货架去找那两个长舌妇,结果人家早不见踪影。嘟着脸气哼哼回到家,将手中的食品袋狠狠一扔,躲进厨房,“乒里乓啷”地拿着锅碗瓢盆出气。
听到响动,季颜从卧室里出来,靠在门边,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啦?谁惹我的小旸旸生气了?”
“就是对门的那个臭女人。平常见到她总是笑眯眯的,谁知她背后可坏了,还和别人说你坏话。”孟旸挥舞着锅铲,使劲地做了几个砍人的动作,恨恨地将在超市听到的胡言告诉了季颜。
季颜只是笑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外人怎么说让他们说去呗。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们关起门来,他们再怎么说,都不能影响旸旸对我的好,是不是?”
“当然不会啦。”孟旸睁大了眼睛,样子好像个孩子,“我最喜欢颜颜了。”
“那就赶紧给我做出好吃的,然后一起去散步,我们才不怕他们说呢。是不是?”
“好啊。”孟旸开心起来。
一夜又这么过去了。孟旸没有受到昨日那些恶言的影响,精神依旧的去上班报道。下午一点,闹市区人流量变少,队长趁空闲带着他们去了个小面馆。因过了吃饭时间,面馆冷冷清清,他们几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各自点了一碗面。除了孟旸埋头大吃,其余同事嘴闲不住,边吃边说。
“唉,我老婆又吵着让我换岗位,我都干了十几年了,能换到哪儿去,就是换了其他岗我也不会干啊。我给她吵得头疼。”“我还不是一样。前段时间电视报纸上登的那个小偷团伙被识破直接拿刀砍人的事,我老婆知道了,天天晚上唠叨。前两天感冒,她唠叨得更厉害,说我身体要紧,还不让我出来,真是的,不上班哪有钱啊。”“废话,老婆害怕就意味着关心你们,我这光棍只有老爸老妈唠叨。连孟旸都比我强。”
“人家小孟是女孩子,媳妇当然更加关心了。小孟你”有同事嬉笑着转头对孟旸说,“你媳妇也害怕,常劝你换岗位吧?”
孟旸正往嘴里送着面条,闻言顿时愣住了,面条挂在嘴角边,甚是滑稽。想想似乎季颜真的从来没有害怕过她的工作是否危险。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有危险。在一起两年多,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她身体是否舒服。虽然自己从来不生病。
瞧她这神情,同事们互相对视,会心一笑。其中有个同事最是大嘴巴,除了对领导外对谁都口无遮拦,“我说小孟啊,你得留个心眼,现在男人和女人有结婚证的都不保险,何况你们女人和女人。你家那么有钱,谁不眼馋,留个心眼没坏处。”
“什么意思?”孟旸发呆般问了一句。
这最贱的同事知道孟旸脑筋不好,干脆直接笑着说,“我这是为你好,你别嫌弃话不好听。现在小偷多猖狂,咱们干这一行也很危险,哪家老婆不是提心吊胆的,你那老婆要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对你不闻不问的,我看你趁早还是找个好的吧。”
孟旸突然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我是自愿到队上的。”
同事看惯了她的反应比常人慢上一拍,不以为然,继续说,“你上网查查,问问。现在一年级小学生都会上网发帖子搜索,你总该会吧。”
队长见孟旸还是直愣愣地样子,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开口说,“行啦,赶紧吃。吃完干活。”他心想,明显的蠢货,只会被人骗的。光说有用吗?人家爹妈都不管,你们操哪门子心。
哪知孟旸偏偏就听进去了,她虽然智商不高,但也不是绝对的傻子。昨天听到的流言,今天又听同事这样说,心里当然有些嘀咕。下班回家后,仍然闷闷不乐。见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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