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我早猜到你和那个糖化脓的婚礼是场乌龙剧,可是不明白你是怎样和我妈咪串好戏目的呢?你和她,没那么熟吧?”
“我认识原诺梵的父亲,这就够了。他极‘诚恳’地恳求我和他演一场戏,让原诺梵再做一个选择。我愿意配合,当然也有附加条件,就是他必须撺缀你母亲一起加入。一次解决所有问题,多好。没想到,你母亲那位汉斯家的大小姐,竟玩得这么投入。”
“她也不是全在玩,萨斯服装的确出了一点问题,而她只是负责将芝麻说成西瓜而已。”
“你不回去看看你的母亲?”
“为什么看她?汉斯家的小姐何时需要别人的援手?”
“就算这别人是她的儿子?”
“是。她是熟知这条规则的,我想她只所以愿意配合原思训的演出,肯定是向对方讨了什么人情过来。我那位妈咪,不会放过任何一线机会,如果乔娜表妹有她的三成功力,也不至于要靠联姻才保得住董事会主席的位子。”
“你想要那个位子吗?”
“如果我真的想要,早在十年前就轮不到乔娜角逐,纵算她的背后有原门双龙。”
“那你的兴风作浪又为哪般?”
“嘿嘿……”
“斯南枫?”
“嘿嘿……”
“斯南枫,我忽然觉得问问给你取得绰号并不恰当。你不是大魔王,而是……”
“什么什么?我是什么?樱你快说!”
“一只狐狸,蓝眼狐狸。”
“嘿嘿,樱你领养这只狐狸好不好?有一只狐狸当宠物,也是很好玩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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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电话打过来时,她才结束了一件案子的投资,正将收益按事先的比例汇入投资人的帐户。而斯南枫其时就捧着他的移动电脑在旁作陪。
听了母亲的话,她秀眉微颦。瞄着斯南枫,心里已作了决定。
“斯南枫,等一会儿,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耶?”斯南枫大眼扑扑,“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
“我带你去见客。”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半小时后,他们站在莫家的小楼前。
“这是……”斯南枫抓着头皮。
“我家。”怕他听不明白,“我从小长大的家。”
“耶?”惊喜泛上斯南枫嘴角,“真的吗?”
柏樱知道他想多了,眼下也没心情解释,“走吧。”
“可是,就这样子会不会很失礼?我不是需要好好准备一下的么?还有,我的衣服……”
柏樱忽然牵住他的手,后者为这少见的主动嘴巴大张,所有废话自动失音。
开门的是小妹莫柏栀。“姐,有人……”看到了斯南枫,“他是……”
“他是祸端。”我是诱因。“里面的始作俑者可在?”
莫柏栀扫一眼这个只盯着柏樱傻笑的混血帅哥,说:“他们在里面,那个女人又哭又跪闹了半天,妈妈已经给气得上楼了。”
彩,妈妈不会是气得上楼,而是无聊得上楼罢。柏樱扯着大只的斯南枫,踏进了家门。
客厅里,父、兄均在座,梁素素一如既往地偎在丈夫身边,怀里抱着儿子。
他们对面,亦有一对男女在座。男人她不陌生,魏子晔是也。女人,正拈襟拭泪,虽然因其低垂着头不能一窥全貌,看得出风韵不俗,想必当年有足够做第三者的本钱。
“我是莫柏樱,请问哪位找我?”她的开场白。
魏子晔身旁的女人闻言一颤,倏地抬眸看她,撞见那对清幽淡然的清冷双瞳,她再一个颤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母女?
斯南枫见了魏家夫妇,旋即明白此行不是樱带他来参见家长。更紧地大力回握住掌中的纤手,颔首:“魏伯父,魏伯母,两位好。”
“你就是柏樱?”女人问。
“应该是。”她不愿在自家地面上还罚站,找了个空闲的沙发把自己舒服地放下,而那只斯南枫也自动自发地随她偎了过去。
“我是宝儿的母亲。”女人说。
“可想而知。”她回道。斯南枫把她的头揽过他肩上,她暗瞪了得寸进尺的他一眼。
“我……”女人站起,“我是来……”
柏樱挑眉以待。
“我是来……”突然,“卟嗵”声响。
柏樱睁大了水眸:女人,跪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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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作甚?
柏樱和斯南枫互觑一眼,各含无奈。
斯南枫上前,欲将魏夫人扶起,后者拉住他伸出的手:“南,你不是最爱宝儿的么?为什么会突然不爱了呢?你曾经舍不得让宝儿受一点委屈,为什么会舍得她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宝儿现在每天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瘦成什么样子?”
斯南枫拉不起她,又不能藉用男人的蛮力,只得就着她的姿势蹲下身,直视着她道:“魏伯母,宝儿有委屈,难道我没有吗?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有错,错不应该强将对薇薇安的愧疚感强加到另一个人身上,宝儿她只是被动地接受而已。但是,那个过程,我也有付出不对吗?就是因为这样的付出,险些让我失去我最爱的女人,谁又能知道我那时的心情?”
柏樱动容。一直以来,斯南枫以最无赖的姿态纠缠在她身边,她避过,嫌过,也沉迷过,更曾以最冷淡的面目相对过。因为他的不止不休,她从来没有时间设想斯南枫对她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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