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森又看了眼熟睡的郭郭,轻轻掩上卧室的门走了出来。点上一烟,江聿森转身进了书房。
他在想: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会比较相像,不然识才他怎么总是觉得倒在自己怀里的是江南而非郭郭了呢?江聿森狠狠地吸了口烟,为自己刚刚那个可怕的念头而后怕。
在国外呆久了,见惯了商业的公关伎俩,江聿森的私生活并不纯粹。花花世界中,孤男寡女,你情我愿,在一个寂寞夜晚彼此作伴相互慰藉,也无可厚非。
今天当美人在抱时,江聿森也有些旌胜神摇,恍惚间,他还是坐怀不乱。
郭郭是江南的朋友,是江南抑郁症缓解后难得的一位好友。即使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也与江南无碍无关。况且郭郭接触江南时就有接近他江氏总裁的意图,她眉目中丝丝的情意,久经情场的江聿森怎会接收错误?
可江聿森就是觉得他们的更进一步会伤了江南。这样的事,他不做。
他没开灯,只有窗户投出的一框清冷月光照明,他的烟头忽明忽暗,衬得这夜更沉静了。
啪,有人按开了灯,江聿森回头看,被忽然的亮晃得眯了眼。郭郭站在门口,穿了他在床边的衬衫,正好可以遮到大腿,只露出纤直的一双长腿。
“把你吵醒了。”江聿森摁灭了烟,看着郭郭走了过来。
“也不是,我认床,本来就睡不实。”郭郭说。
江聿森站起来,“你再去睡会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郭郭随手接了过来看,是江氏旗下的辰翔的一份企划书,有向地产业进军的扩展时间表,有公司整体节税的提议等内容,很是复杂。
郭郭放下文件,沉默了几秒,终于说道:“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江聿森站起来,深深看着瘦高的郭郭,才发现她只是看上去冷酷。一样,中间是浓软香郁的巧克力,外面却是硬又粘的糖块。“不。”
郭郭诧异。
“应该是知己。”江聿森笑得雅致真诚。有些男女,跨过了那道坎便情思纠结一生,而如他和郭郭这般清醒聪明者,身体的接触反而拉近了彼此。他们本来就是相互懂得的人,只是少一个开诚布公的契机。
而今夜他们还好只是醉了身体,没有醉了理智。
按惯例,周末郑晓东要回家吃饭。这个周六他一进家门就觉得异样,走进客厅,便见一个少妇模样的人正在和他妈相谈甚欢。待少妇回过头来,冲他温柔一笑,郑晓东才惊醒:娆丫儿回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机场接你呀。”郑晓东几乎不敢认眼前这个女人风韵十足的时梓娆了。
时梓娆欠身站起,淡定笑说:“怎么样?是不是都快不认识我了?我就知道!”她说话时眼睫狡黠地眨着,才有些郑晓东熟悉的神情。
“你走时候还欠着我顿饭呢,你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郑晓东还没说完,郑太就跳起,重重打了他一下:“呸呸呸,一来你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要是你化了灰我可不认识你!”
“哎哟!妈,你下手真狠!”郑晓东龇牙咧嘴地坐下,顺手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朝时梓娆说:“你看我妈多偏心,你来了就不疼我了。”
时梓娆和郑晓东是一个院里长大的,打小就十分要好,两家都认为两个人早晚要配成一对。后来时梓娆出了国,可能是距离太远了,他们的联系渐少,到后来甚至只剩每年圣诞时的明信片了。
“刘姨,您甭跟他置气。”梓娆也拿过个苹果开始削皮。
“还是娆丫儿会心疼人,这结了婚以后比原来还要懂事贴心。”梓娆把郑太哄得开心。
郑晓东刚要咬苹果,却不咬了,直接张大嘴大喊:“什么?!你结婚了?”
时梓娆低头咯咯地笑,眼睛中满溢着幸福,手里也不停下,“是,我这次回来就是度蜜月的,我想家了。”
郑晓东像瘪了的气球,怏怏地说:“真不够意思啊娆丫,都不说通知下,你这下欠我两顿饭了啊。”
梓娆把削好皮的苹果递到郑晓东手上,说:“好。”
时梓娆很快就约郑晓东出来吃饭了,不过不是两人,而是四人:还有她老公和老公的表妹安澜。
梓娆的老公是abc,学得是生物化学,现在辉瑞制药工作。郑晓东曾经玩笑着问梓娆说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梓娆半红着脸说:“难得遇见这么合适的人,我怕不早些抓住了,让他跑了,以后我后悔都没处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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