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随司马懿行至堂前,见堂内已立着三人。她本是随意一瞅,却一瞬口干舌燥呼吸不畅,“是他们?”她心下嘀咕一句,手在袖内紧张的团着袖角,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
来了这里七年了,终于见到他们了。
这三人面相各自生得与总不同,就连面色也是一红一黑一白。那红脸的,生得人高马大,面若重枣,须长过,卧蚕眉,丹凤眼虽半眯着,眼底却溢出一丝光,见司马懿二人进来,斜斜的扫了他们一眼,便又垂下眼睑。
黑脸的那大汉看上去爽的多,豹头环眼,只对二人哼一声,却被白面者拦下。那白面者,方才一直肃立于堂内,冠面雅髻,双手过膝,虽在三人中生得最矮,却自有一股轩昂的气势。见司马懿前来,不慌不忙躬身一揖,“备,见过主公。”
司马懿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玄德兄,快快免礼。”
子若在旁边激动的咬了半天手指才平复下心情来。虽然自从来了这鬼朝代,从诸葛亮到司马懿,历史名人也见了不少了,好歹也是忽悠过曹,调戏过献帝的人,这会却陡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一般局促了。
其实这样怪不得她,对她这个现代“文盲”来说,对这段历史的了解,也就局限于影视戏曲,而在后世,似乎主流媒体渲染的最多的就是这刘关张三人了。这会见到了三人,似乎才真正找到了三国的感觉。
不过到底是调戏过献帝的丫头,很快情绪就平复了。
“孤今日得玄德兄弟三人相助,真是天降人才于孤,双喜临门呐。”
刘备拱手道,“主公过奖,不知另一喜为何?”
“玄德兄请看。”司马懿拍手让人把子若绘制的地图捧上。刘备双手捧过地图,低头端详,片刻,也顾不得礼仪,将手中地图置于案上,又去翻看其他的地图,半晌,抬头望向司马懿,双眼熠熠闪光,身子微微颤抖,“主公这图从何而来?”
“我画的!”子若朝天一努嘴,眼中熠熠闪光的看着刘备。
可怜刘备完全无视她,自顾自的继续念叨,“备此生第一次见绘制得如此细之图,如果用于行军布阵,实乃大利啊!绘制此图之人真乃当时奇才,不知备可有幸一见?”
听到前半句,子若已经飘飘然上了天,后半句啪的把她拉得摔回地面,感情我刚才说了半天,您老直接忽略了啊。待司马懿解释一番后,刘备才转过身来,将信将疑的看她一眼。
子若心中不满,瞧不起人?又有心在刘备面前秀秀,遂嘟嘴道,“这图算什么,我还会练兵呢。”
“噢?”司马懿坐下,托着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们现在练兵的方式,只是集中在一块练动作,太过死板了,也见效慢。”
“妇道人家,如何妄议军政?”刘备不满。
“嗯,那你说说当如何?”司马懿倒不介意,看着子若。
“我以为,练兵,最重要的是统一思想,要让他们明白,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子若挑衅般的看了刘备一眼,说道。
“一派胡言,练兵最重要是兵士的体能。”关羽回到,“两军对垒,阵法和兵士的体能尤为关键。”
“将军可听过,攻心为上?将军可听过四面楚歌?将军可听过军心涣散?将军可听过不战而取人之兵?”子若说着情不自禁凑上前去,逼得张飞偏开头,又哼一声,她仍自顾自的往下说,“本原因就在,军心。将军你说统一思想重不重要?战斗力再强,一旦轻易被策反了,反而是为敌所用呢。”
“姑娘说得也不道理,可惜只是空谈而已,姑娘没经历过行军布阵,如何懂得这个中利害。”关羽斜扫了子若一眼,“军心是重要,但作为首要培养,姑娘想靠儒生打仗么?”
武圣一开口,子若便吓得没了气焰,不敢多说话,又想想心里实在不服,转向司马懿,“主公,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那就说当说的吧。”司马懿言罢见子若嘟嘴,忙补了句,“不当说的小声说。”
“既然将军认为子若是纸上谈兵,那不知敢不敢和子若比一比呢?”
“关某从不和女人比。”
“你这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啊,不对,是别歧视!”子若直视着他,突然轻轻一笑,“将军怕是输不起吧,输给女人”
“子若,休要无礼。”司马懿打断她。
“你想怎么比?”刘备却忽然想起什么,微笑着问道。
“你我各五百人,按各自方法训练,一个月后。”子若铺开西凉城的地图,指尖在城郊的山头轻画了一个圈,“在这里,实战演习。”
“演习?”?“就是模拟一次遭遇战,看最后谁胜出吧。”她回头望向刘备,“怎么样,接受吗?”
刘备的面上却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演习,这倒有趣,看来我得打起神,不能小看你呢。那么,胜负如何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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