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在称兄道弟。一声晏弟喊得那叫一个温和缱绻,只是话中所含的意思明显是有了敌意,晏庭月不是蠢人自然是听出来了,他有些徨然,一张嘴张得老大,仿佛可以吞下一个**头一般:“啊?什么事情?”
傅铮淡淡地说:“晏弟是忘了,还是不愿提起了?”他冷哼,“既如此,就让为兄帮你回想一下。”他停顿一下,看着晏庭月依然表现出一副迷糊样子的脸,面色微变:“上回在城外,舍妹策马,差点撞到了你家小公子。”华宣从海吃胡吃中抬起头,望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战斗。
晏庭月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之后又疑惑了:“傅兄提起这个事,不知,”他略一思考,忽然眉开眼笑,“莫不是想赔些钱,哎呀,”他边说边摆手,“不用客气了,我们跟傅兄一样也都是实在人,不是还有风筝节的赏银么。”
傅铮诧异地看着他,这话说的倒巧,不着痕迹地又一次提起了赏银的事情,而且照他这么说若是自己还不给,就不是实在人了而且还把重点挪了过去。他略带讥诮地说:“那是自然,不过晏弟可知道舍妹那日回来就莫名地生了怪病,遍请名医,却都毫无办法。”
“啊!”晏庭月听了猛然变色,“大小姐现下如何,没有危险吧?”他又暗自叹口气,“可惜我们几个都不岐黄之术,否则的话说不定还能尽份心。”
他说的是不,没说不懂,那么显然还是有所知的。傅铮道:“病虽怪异,倒是没有危险,只是每日里的痛苦……”他面上难受,心下却是别有心思,傅铃这病生的莫名,大夫虽是无状,可都统一地肯定是中毒了,但是他一直在旁边为什么没中毒,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暗中下毒了,于是从府中人到府外人,从家仆到客人,每一个都查,最后都排除了,直到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这几人身上。
第一,他不知道这几人的身份。
第二,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小孩本身就让人生疑,
第三,他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只是这样俊秀通透的人物却从未有所耳闻
第四,一路上傅铃也就和他们算是起了冲突。
最后一点,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宴姓实在少见,多年之前有过一位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也是这个姓,而且,名字就叫晏庭月。
两个人会有关系么?还是只是一个巧合?这个他不想知道,他现在头疼的是自家小妹的怪疾,这一个还未出嫁的姑娘莫名生这病,传出去的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从上面的对话看来,似乎又与他们几个没什么关系,到底事实是什么。
“奇痒难忍的话,也不是很痛苦吧。”晏庭月慢悠悠地说,转头问,“是吧,宣?”华宣被点名,又抬起头,看了两眼,有些茫然,“啊?”想到这样实在影响自己的形象,又正色道,“不错。”说完继续奋战**头。他的面前已经累了一堆的**骨,每一完整而且干净,比刀剔的还要齐整,晏庭月直看得头皮发麻,狐狸果然是狐狸,就算成了仙,也没忘了吃**的本事,而且,总觉得那些**骨堆的有些奇怪,他又细细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华宣居然把吐出来的**骨头重新摆成了一只**的造型——**骷髅——红狐狸的恶趣味。
傅铮负手挺拔地站起来,脸色严肃森然,睁着一双明利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然后一言不发,静静的,冷冷的。可是那种无声的威势却漫天漫地地铺开来。
晏庭月依旧端坐着,仿佛未有察觉,闭上眼,一字一句道:“浑身奇痒,夜里更甚,集于背部,无表征,抓后稍好。”他过了一会儿微微一笑,睁开眼,“哎呀,每日里挠啊挠的也就习惯了。”
傅铮脸色铁青:“简直一派胡言!”他冷冷道,“铃儿的病我三令五申,绝没有人敢透露出去,你是如何得知,而且还说的一点不差,如果跟你无关,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华宣一扔**头,恰恰好正好搭在**骨之上,**头颤了颤,晃晃悠悠地,叫人紧张是不是立刻就要掉下来,谁想**头不屈不饶,最后卡在上面停下了,一只完整的**骷髅完成了,他大概很满意,在嘴上抹了一把:“差不多了,拿了银子回去睡觉。”他说的随意,仿佛之前的对话没有听到耳朵里,但是谁也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傅铮这才又看了他一眼。容貌艳丽,眼角一颗泪痣在烛火中熠熠生辉。明明浑身上下并没有名贵的配饰,却富贵逼人,恍若九天之人,王者驾临。之前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在晏庭月的身上,现下才发现,这位实在也是个人物。
晏庭月在边上耐心地说:“莫急莫急,待我慢慢道来。咦,看外面,那是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只见饭厅外夜色正浓,天空浩淼,厅前是开阔的花园,月光给树披上了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的,有些不真切,树枝在地上投下了稀疏的冷影,偶尔一阵轻风袭来,稳约发出嗖嗖响声。
“哈,眼花了,什么都没有。”晏庭月打着哈哈。
华宣郁闷地看着面前的**骨头散成一团,不用猜也知道谁干的:“你干嘛毁我****。”
“宣,你可别冤枉人,你我离得这么远,怎能断定是我?再者我为什么要对你的****下手。”
“只有你这么无聊。”华宣抿着唇,唇边散发着高人一等的贵气,“这个是你的吧。”他说完指了指一突兀的筷子。晏庭月转头问身边的赵恒
喜欢狐缘,爹的菊花等你采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