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四眉头拧成麻花,一心一意地胸口疼,于是摆一摆手:“不去了。”
“可是……”
“让他们自己玩去。”
又躺了一阵,再听得有人在外面问:“四爷是病了?”
那声音并不大,听在耳里却是异常的清晰。乔四原本那股子心火还稍微下去了点,这下子又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四爷说了不让人打扰。”
来人闻言,“哦”了一声,便没再有动静。
乔四虽然打定了主意不给他好脸色,但听到段衡竟然当真打算就这么走了,不免就又恼得更厉害。
气得又让人按了好一会儿胸口,突然又听得那个声音说:“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段先生,这……”
这一下显然是没拦住,接着便是门打开的响动。
“四爷?”
乔四依旧闭眼皱眉,只是不理他。
“四爷?”
这回一边叫他,一边就握住了他放在身前的手。
乔四没睁眼,只把手抽回来。
青年像是自作主张地在床沿坐下了:“四爷您这是哪里不舒服?”
乔四不出声搭理,青年又自说自话:“你们先出去吧,没看见四爷胸闷吗?人多了空气不好,四爷要更不好透气。有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把左右伺候着的人都清出去了,青年又硬是抓牢了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再问道:“四爷,好点了没?”
乔四正在暗骂他寡廉鲜耻,又竟然从这一句里听出点笑意来,顿时更是气得眼前阵阵发黑。
这下好了,对着别人乱看乱摸也就算了,还特地来瞧他的笑话了。
乔四这回是怎么也稳不住了,憋足了劲打算给他一个杀气十足的狠辣耳光。
然而眼睛睁开,看见那近在咫尺的,正直又温柔的面容,鬼使神差的,那一巴掌还是挥了下去,力道却是少了一大半。
青年倒也不躲,硬是吃了这一记耳光,而后带着脸颊上清晰分明的五指印,依旧好脾气地抓了他的手:“我是来给四爷赔罪的。”
“……”
“我知道这些天把你给气着了。”
乔四又手抖了。明知道把他给气得不轻了,居然还,还……
“但我之前的心情,和四爷你现在是一样的。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呢?”
“……”
“你所不愿意看到我做的,也是我不愿意看到你做的。”
“……”乔四从气得发晕里头算是勉强明白过来了,段衡这是在跟她谈条件呢?
“我只求在这种地方和你平等。”
“……”
“别的事情无论你要怎么差遣我,我这辈子都心甘情愿伺候你。但这件事情上我是绝不能地你一等的。”
眼见乔四没反应,不知道是已经气得呆了还是怎的,段衡又说:“四爷,您是我见过最有定力,最能戒得了东西的人。这世上的事,要是连您都做不到,那我估计也……所以,凡事都是以您的做法为准则……”
乔四这回是真躺不住了,但架子还是要的,于是心急火燎道:“明天,明天你就给我把他们都打发了。这么多人在家里,闹心呢这是……”
他只要段衡别被那些花花草草勾走了心思,变了心就好。家里放着那么一群,谁也保不住什么时候就后院起火啊。
青年笑着抱了他,亲一亲他的额头,而后是鼻梁,嘴唇,再着又轻声问:“刚才四爷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
“是这里吗?”
“……”乔四想说,哪有用么指和嘴唇“揉”的?
但这时候也不计较那么多了,青年高大的身躯在他怀里,实实在在,完完全全地用他的胳膊在搂着,他就心安了。
后宫什么的,赶紧的统统解散了,打哪儿来的就都给他回哪儿去吧。
好不容易把乔四弄得极其舒服,终于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地变着姿势抽c-h-a,眼看就要达到顶端了,门突然被一把推开:“四爷。”
听得这声音,乔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他踹开。这力道真不是盖的,段衡差点以为自己会成为情事中破窗而出的第一人。
来人撞见这种场景,显然也吓了老大的一跳,赶紧就转身背对他们,结巴道:“我,我……”
“我”了半天又“我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只得赶紧的就急着要逃出门,却又“咚”地撞到头,貌似出去以后还不幸摔倒了。
白秋实都逃出老远了,乔四还心有余悸:“他刚才没看到吧?”
“……没吧。”谁管他呀。
乔四点一点头:“唉,他y-in影太大了,怪可怜的。千万别让他再瞧见这种东西比较好。”
“……”y-in影最大的人就在面前呢。
“你有空的时候,去给他开导开导也好。”
段衡真是恨死那个碍眼又碍事的衰鬼,但事后又不得不奉命去和颜悦色地找白秋实谈心。
不过他的谈心内容是这样的。
“你没跟四爷做过那种事吧?”
“啊?哪种事?”
“就是那天你进来的时候看见的……”
白秋实极其惊讶:“当然没有啊。四爷怎么可能对我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段衡愈发地和颜悦色起来:“对,那种事是相当不要脸,相当低级,下流的。所以你千万记得,别往那条路走。”
自此相安无事。
只除了某一天,施宸寻上门来骂:“段衡我x你个xx的,谁让你跟白秋实说那种事很下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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