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一个多月的雨,长江就像个没玩够的孩子,一浪接一浪的追,漫过江岸穿过江堤钻进城市田野,恨不能把整个江南都霸占了,她是玩够了,可苦了住在江边的人,不知道哪天醒来房子都被当成船荡走了。
江边的武汉市人对长江和汉水每年的惊涛骇浪都已见怪不怪,怎么闹腾,总不会半夜把床冲走。叶苗苗和沈嘉骏本说夏天买房子结婚,这雨没完没了的下,叶苗苗都没心情谈婚论嫁了。这日沈嘉骏又毫无情趣地在那埋头看图纸,叶苗苗百无聊赖,望着窗外的大水说:“沈嘉骏,这城市都要被淹了,买房子保不准哪天就塌了,咱还是别呆这江边城市了。”
沈嘉骏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对叶苗苗说:“又看了什么小说魔怔了?是要回你那神仙所在的老家开山种田,还是骑着破车去做环球游荡?”沈嘉骏嘴角微微上翘,有些讥讽的味道,“自然,怕水的话,还是回山上的好,不用担心大水冲了你家房子。”
叶苗苗气噎,沈嘉骏天生就是个冷脸,最没幽默感!叶苗苗挑眉说:“回老家怎么了?哼,小心我去国外找我老爸不要你了。”
沈嘉骏扯了扯嘴角,吐出两个字:“随你。”
叶苗苗气馁,这个威胁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力,天下人都知道沈嘉骏去哪里,叶苗苗就在哪里。叶苗苗见沈嘉骏无趣,托着腮帮子听外面哗哗的大雨继续无聊,最近她的确沉迷种田文了,想起小时候跟爸爸回的老家,高高的山,成片的梯田,春天里漫天遍野的金黄油菜花,挽着裤腿的农人,吆喝着牛羊的小童,大片的绿野,能滴下水来的清新空气……
叶苗苗很是向往。许久,她见沈嘉骏放了图纸,懒洋洋地躺到沙发上窝着,就跟自己曾经养过一只懒猫似的,忍不住去骚扰他,叶苗苗坐到沈嘉骏旁边,跟他描述自己想象的回家种田的前景:
“嘉骏,如果回老家,是不是也挺好的?就如小说中写的那样,种田养花、休生养,不用愁心房子、车子、钱、工作、交通、老板、英语等等,每天有吃不尽的新鲜蔬菜,没有激素的**鸭鱼,享不完的田园风光,我们再偷偷生堆小子,叫什么大牛二牛三牛的,将来……”
“你家庄子对面再有个曹家村,村里姑娘就叫大草二草三草。”沈嘉骏揉了把叶苗苗的头发,起身自己倒杯水喝了,又递给叶苗苗一杯,“您接着说。”
叶苗苗理顺自己被揉烂的头发,喝了口水,反问:“为什么要是曹家村?我爸爸说我老家对面村子叫郑家村!”
沈嘉骏笑得很勾魂,“牛吃草啊!你养那么多牛没草吃怎么行?”
叶苗苗跌倒,谁说沈嘉骏没幽默感的?叶苗苗扒着沈嘉骏笑得不行,“我家小骏真有才啊!”沈嘉骏继续蹂躏叶苗苗的头发,无奈地说:“你呀!就会异想天开!”
叶苗苗笑的哈哈的:“好,就这样说定了,等我们城里混不下去了,就回老家种田!”
沈嘉骏笑着摇头,拿雨衣要开门出去,叶苗苗问:“你要去哪里?”
沈嘉骏说:“去给你买地种田啊,不然你打算在家里填土种菜盖**窝养猪不成?”
叶苗苗故意严肃点头说,“小骏夫君深得我心也,等夫人我有了田地,种田发财了,会记得提携你的。”
沈嘉骏唇角勾起,轻飘飘地吐出两字,“随你。”说完穿了雨衣,出门去街道看海了。
沈嘉骏一出门,叶苗苗更无聊了,干脆裹了毛巾被滚了睡觉了。
外面的雨依旧瓢泼地下着,叶苗苗觉得自己好像陷入某种漩涡中,她刚要呼喊水就淹了鼻口,呼吸变得困难,眼睛似有千斤重,在混沌中怎么都睁不开,朦胧中有沈嘉骏焦急的呼喊,“苗苗,苗苗,叶苗苗——”
叶苗苗想说“我在这里”,可口一张,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眼睛也黏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耳边似有细轻的女声惊喜地道:“太太,姑娘张嘴,想是饿了。”说时,叶苗苗的唇齿间就被塞进一个软软暖暖的东西,叶苗苗倒吸了口气,嗓子顿时呛进一口水,那水还带着一种怪异的腥味,有点腻有点稠还有点香!
一个声音有些沙哑却很轻柔的女子,喜道:“快给我瞧瞧,真是活过来了?”
另一个声音透亮的女子笑道:“可不是醒来了,眼睛虽还闭着,但看那小嘴含着/子,那馋样儿可不跟平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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