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注意到韩墨的异常,韩墨害怕她担心,再说自己也说不定算的准,所以就不说出来。只是一天的时间她浑身的神经紧绷,时时刻刻的注意门外的动静。家里的气氛也无意中叫她弄的紧张兮兮的。
日头斜斜的挂在了西边,吃完了晚饭,天很快的就黑了下来,柳姨娘不想浪费灯油,几人早早的睡了。一天下来都没有什么事情,韩墨也就稍稍的安心了。她闭上眼,不一会就睡了过去。所以没有察觉到柳姨娘在她的身侧辗转难眠。
原来,柳姨娘隐隐察觉到大杏的心思,刘震舫虽然说才到十五岁,但是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要是以前,这种事情是轮不到自己心的,但是如今刘家的大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宝儿还小,才七岁。家里家外都要她担待。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宝儿小小的七岁,就给家里挣钱了。
现在柳姨娘烦恼的就是刘震舫的亲事,刘家出了事,如今再要指望给刘震舫定个家世品貌都不俗的姑娘无异于是空想。如果定个乡下姑娘,能安稳的过一生,她也算对得起地底下的老爷夫人了。
想到这里,柳姨娘又想起了大杏,怎么想都感觉大杏配不上刘震舫,反而是心思单纯热情可爱的二杏更加和她的心思。柳姨娘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天才一早,就赶忙起来忙活一家子的吃食。
早饭刚吃完,柳姨娘利索的把碗筷都收拾到厨房,韩墨正在帮忙烧淘米水洗碗(在古代,物质贫乏的时候,淘米水也充当着洗洁剂。)
“宝儿,快放下!”柳姨娘责怪的瞪了韩墨一眼,顺带把韩墨推出房门。韩墨无事可做从怀里掏出算卦用的小竹筒盯着发呆。左看无所事事,她轻轻的摇动小竹筒,闭眼听着竹筒里面的声音,心中一动,打开瓶塞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
这回,韩墨的目光不再是深沉,她的额角挂着几条黑线,眼里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原来这卦比昨天的还要离谱,卦象上显示,韩墨今天红鸳星动,将遇到注定相伴一生的人。是极品婚姻卦……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韩墨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结婚,也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占据那颗满是韩琦的心。
没有韩琦,没有他,谁有资格陪在自己的身边?
韩琦可是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度日如年?思念的潮水几乎将自己湮灭。刻骨的爱恋更让她如果把持不住就将要疯狂。
没有人,没有人能替代他。
韩墨收起了地上的五个铜板,这时虎嫂踏进门来大嗓门里一声柳妹子,柳姨娘出了厨房迎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虎嫂来了。”
虎嫂背着他家的老七,几步上来拉住了柳姨娘还沾着水渍的手道:“柳妹子,听俺家大杏说你家要做家具哩?”
柳姨娘含笑点点头,虽说穿着一身布,但整个人比以前多了几分宁静温和来,一点也不显得俗。
“是啊,昨儿大杏说让你家银蛋少收我工钱。”柳姨娘笑着挽住了虎嫂的手臂。
“工钱?”虎嫂呆了一呆,最后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柳妹子,俺家不收你们工钱的!俺家银蛋还没有出师,顶多收个材料钱,哪能收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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