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然闻言一窒,半天都不再说话。
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大半,每个人都带着兴味盎然的模样,他们一大早等在这里好就是为了来看这场戏的,现在好戏终于开锣了,也不枉他们早早的等在这里。
云菲儿见局面僵持住了,她连忙抢上前来几步,拉着云老夫人的手撒娇道:“,您别生气,二哥这不也是害羞吗?二嫂长得这么美,二哥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哪会不同意,也不过是跟犟犟嘴,偏生要当了真去,气着您的身子二哥怎么担当得起,是吧,二哥?”
云灏然接收到云菲儿的示意,他还犹作困兽之斗,不肯点头。
云老夫人瞧他勉强的样子,指着他怒声道:“我看他是巴不得气死我好为所欲为。”
在场的人都被云老夫人这话吓了一跳,这不是置云灏然不忠不孝了么?
慕含烟担心的望着云灏然,她想上前去替他辩解,可是却没有任何立场。
刘纤柔早就难堪的掩面低泣,如果现在有地洞,她一定钻下去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新婚第一天,相公就闹着要退货,这让她情何以堪?
“姐姐,我看灏然早就有这个意思了,以前不就是什么事都跟你对着干吗,我们老了,自然不同他们年轻人,身子也经不起折腾,姐姐还是听妹妹一句劝,灏然想怎么做就让他怎么做好了,反正我们都是一脚踏进棺材里去的人,在这世上也活不了几日了,不如如了他的意,以后也省得给我们脸子看。”
人群里突然蹦出这样一段话来,云老夫人的脸顿时黑沉下来,她目光犀利的瞪向发声出,只见那里站着一个半百妇人,头上梳着一个风骚的飞星髻,发髻上着三支金光灿灿的金钗,骨节分明的十指上也戴满了金戒,浑身珠光宝气的就像一个暴发户。
她涂满脂粉的脸上明明泛着笑意,可是却让人觉得冷到骨子里。
慕含烟寻声望去,还以为见到了唱戏的,她撞了撞云灏桀的手臂小声问道:“她是谁?”
云灏桀侧目瞄了她一眼,“她是***亲妹妹,我们的宝姨婆,幼时流落风尘,七年前才将她寻回,她的格很怪,又有病在身,你没事的时候离她远点。”
云灏桀的语气虽然像是在警告,但是言语中却藏有关切之意,不过慕含烟并没有听出来,她一心扑在对宝姨婆的打量上。
宝姨婆的脸由于保养得当,皱纹很少,经过浓厚的脂粉修饰,让人一眼望去也很难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来。她的眼神有些偏执,看向云灏然时眼里带着几分忿恨。
“宝儿,你不是说病了吗,不在屋里养病出来做什么?”云老夫人不与她计较。
宝姨婆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讥讽,“我是来看姐姐被你的不孝子孙气死了没?很好,姐姐的神经越来越来坚韧了,灏然,你加把劲,看几时能将你气死,我们也好一起分分家产。”
在场的人脸色俱变,眼神纷纷在云灏然跟云老夫人之间徘徊。
众人皆清楚云老夫人偏爱大少,对二少冷漠到极点,难道正是这样才让二少心生怨怼?
不不不!二少不是这样的人,他温和优雅,对任何人都亲切有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歹意来,如果换做是大少倒是有可能。
云老夫人气得发抖,她指着两边发呆的婆子厉声吼道:“你们还不给我把她送回房里去,一大早跑到前面来胡言乱语,我看是病情又加重了,等会儿请了大夫来给她再扎几针。”
两个婆子愣了一下,才忙走过去一人一边拽着宝姨婆的膀子向后院走去。
那宝姨婆却不甘心,用力挣扎了几次都未能挣脱,她扯着嗓子哭喊道:“爹、娘,你们看姐姐是怎么对我的,她嫌弃我,你们来接我走吧,我不要活了……”
吵吵嚷嚷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后院的门后,云老夫人气得脯急剧起伏着,送走了个惹事的,没解决的问题还是得解决。
“灏然,你说说看,这事你到底要怎么办?”
云灏然知道在等他点头,他将目光流转在慕含烟身上,经过这一闹,他不点头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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