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贴着顾南风,胡乱凑合一夜,睡得不甚安稳,醒来时身旁一无人,对着空屋子喊了两声,突然间面上一热,神奇女侠顾南风突然间出现,捧着热毛巾给他擦脸,这厮于是老爷似的只管把脸送上,享受。
洗完了还要理所当然地吩咐,“茶呢?朕要漱口。”
顾南风便端了茶来侍候大老爷漱口,又捧一条帕子擦嘴,头发也乱了,从新输过一回,李慕惊讶,转过身来勾她的腰,那大肚子突然间消失不见,他还真有些不适应,“顾小七,你吃错药了不是?突然间对朕这么好?让人怪慎得慌。”
“奇了怪了,对你好也不成?”她站他坐,她低头摩挲他越发瘦削的脸庞,那线条比之从前更加利落干净,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是个任好色的小胖子,到后来走忧郁路线假装琉璃心肝儿,现在呢,现在这个时常皱眉的男人已属于她,“瘦了好多——”
李慕亲吻她微凉的指尖,“怎么?心疼了?早知如此,朕应当少吃点再来,掉个几斤,让你心疼死!”
顾南风撇撇嘴,点着他的额头抱怨,“吃饱了撑的长这么漂亮做什么?完全没有安全感,最可怕你还是皇帝,传说中三六院七十二妃,孩子数量高达三位数,谁是谁都分不清。我真是疯了,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她转身要走,却被李慕一把抱住,仰着头,软乎乎的语气求她,“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李慕是顾南风的,永远。顾小七你可别又想着撇下朕,这辈子,朕赖定你了。”转眼又开始得瑟,“朕这种玉树凌风潇洒倜傥又体贴入微钟情如一的男人天底下可找不出第二个,顾小七,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哪有这样夸自己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思量一番,下决心试探着问,“李慕,跟你商量个事儿。”
李慕猎人似的警觉,扬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朕就知道你有事相求,怎么?不想回去是不是?这事没得商量,朕这回要亲自把你扛回去。”
“我——”顾南风一时无言,脑袋转了一圈才抠出个撇脚理由来,“还在月子里,老嬷嬷说坐月子吹了风要落病的。”
谁知李慕正等着她这句话,“朕老早算过了,你这月子早结了,想蒙朕,门都没有。一会朕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什么时候跟猴似的了。”顾南风恨恨地等他一眼,啐道,“流氓——”
他一贯明,不然早死在荣王手里,平日里懒得同她计较,这回对他而言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关于他是否寂寞空虚到死或是你侬我侬地消停,怎么能有半点马虎,“坦白了吧,你就是爱流氓。”
他说到做到,当真来为她洗头。
可叹拆个头发就用了大半个时辰,还有凌晗在一旁指导才勉强完成,边拆还要边抱怨,“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好好的一脑袋凶器干什么。”
又是,“女人怎么这么爱折腾啊,几头发还能编出个花来,有病。”
再来絮叨,“疼不疼啊?弄痛了你就说啊。”
最后推她,“顾小七你良心被狗吃了?朕在这为你忙得手忙脚乱的,你倒好,做梦会周公去了。”
顾南风闭着眼笑个不停,他便低头亲吻她笑的弯弯的眼睛,凌晗知情识趣地告退,任顾南风被流氓李糊了满睫毛口水。
笨手笨脚舀一瓢温水直冲下去,呛得她眼泪都出来,望着他手足无措的小模样只觉得好笑,擦了擦脸说,“我自己来吧。”
“不成。”他还偏要捣乱,“君子一诺千金,朕说话算话,你可不能让朕成了失信于人的小人。”
顾南风一边咳嗽一边苦笑着说:“那可苦了我了,别洗个头都能把人淹死。”
李慕不服气,“你少瞧不起人。”
顾南风道:“不敢不敢,只是陛下日理万机,这些芝麻绿豆的小时还是臣妾自己来吧。”
可是李慕怎么着也不肯放弃,要把洗头仔的工作进行到底。
慢慢也顺手许多,除却被他大动作扯下的头发,还有她可怜受罪的头皮,也算能够洗干净。打上皂角,尔后冲水,还要装模作样地按摩头皮,说是专程同伺候他沐浴的老太监学来,也不管老太监什么力道,他多大手劲。顾南风疼得想哭,却又不忍心拒绝,痛苦地享受着这莫名其妙的折磨。
噢,温柔的陷进。
冲洗完毕,李慕突然两眼放光,兴奋地将她打横抱起,趁她疑惑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掉她所有衣衫,高喊着,“tuō_guāng光洗澡咯!”非常流氓地一边揩油一边把她放进浴桶,上下其手气喘吁吁忙得不可开交。
她方才生完子墨,皮球似的肚子一瞬间清空,肚皮毫无弹地耷拉着,妊娠纹一圈一圈又一圈,自己看着都惊悚,更何况是李慕,她有些着急,便推搪起来,可是李慕不退,那手指小贼一般灵敏滑溜,一不小心已游走她全身。怕她受凉,屋子里又加了几个碳盆,水温颇高,她热得要出汗,喘不上气来浑身无力,似砧板上的,任他捏圆搓扁。
耳子通红,血气上涌,皮肤浮起一层浅淡玫瑰色,恁的诱人。
李慕从后贴住她,含着她圆润耳垂,一双手早早穿过腋下到前,捧着一双丰满莹润的,低哑着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充满渴求与欲ap;望,“宝贝小七长大了——都是朕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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