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弟添了些好感,却也不知他是否会认那个地位低下的老六为哥哥。
“七......”柳孤风走上前来,激动地看着眼前天人般的七弟,那是他的七弟,也是他的恩人。不知那人还记不记得自己,想起那天自己竟吓得湿了襟,那人眼中的鄙夷,那人也不屑有自己这样的六哥吧,又垂下头去:“太子殿下。”
“不必这么拘礼,都是皇子,兄弟相称便可。”墨叶把小青又塞进袖口,从书袋中取出书,摆放在桌上。
柳孤风满脸惊喜,前排的两人满脸怒气地转过脸,又愤愤地回过头去。柳昱廷面带惊讶地愣怔了一会儿,然后笑笑了然地回过头去。
整个书院的诡秘气氛,直到那个白发白须的夫子的到来,才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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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吧,朕一个人转会儿。”柳寒尘解下身上的披风,丢给李德贵。李德贵接在手中,低着腰,小步退下去,候在御花园外。
轻轻倚着凉亭的石柱,深秋的御花园几株红枫之下,只剩下一方秋菊,叶焉瓣萎,略有凋零之势。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满园留清觞。柳寒尘随手挑弄着一株依旧怒放的金盏,静静地沐浴在月色之下,洗去一日的疲倦。
花丛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叹,“谁?”柳寒尘警惕地坐起身,手中的金盏一下被他折断。
“父皇好性情啊。”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花丛中钻出来。
柳寒尘眼前一亮,“叶儿好功夫。”若不是他故意出声,自己居然根本未曾发现。
“还不是被父皇发现了。”墨叶耸耸肩,走进凉亭,在另一角坐下。“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不过是些残菊,有什么好欣赏的呢。”他向来不喜欢菊花,到了生命尽头,不过剩些残絮,还要贪恋尘世。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叶儿不喜欢菊花?”柳寒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虽说秋菊傲霜,终也挺不过孤寒。既然注定凋零,残枝败叶又何必在这尘世挣扎。”
“叶儿何以认为这就是一园残菊呢。还是有不少开得正艳吗?”柳寒尘听出墨叶话中带话。
“就算是一园艳丽。叶儿不觉得凭着父皇这么多年的努力,换不了这院中秋色。”墨叶起身,翩然走到柳寒尘身边坐下。
“哦?”柳寒尘看着眼前美貌的小人儿,“叶儿想怎么做?”
“父皇可看见这满院的秋菊中,还有一些仍然含苞待放吗。真可惜,开错了时候,开错了地方。激怒了小的,自然不必为大的烦心。”柳寒尘仔细地听着,不是没想过这法子,可是这些皇子里,有哪个有这样的手段和胆色呢。
“春兰秋菊,不过一时之秀罢了。”春兰,这孩子是指何子青?是了,只有这孩子有那样的手段,那样的胆色。
“父皇如今缺的不过是契机,叶儿可以制造这个契机。只不过希望父皇可以答应叶儿几个条件。”墨叶轻轻拨弄着青丝,却不知这无意识的动作,无疑是在挑逗着眼前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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