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拽住被子,关孝山挑眉看着黑子,脸上是一抹邪笑。
每次关孝山这样笑的时候就没好事!黑子在心里惊呼着,他按住关孝山在被子下蠢蠢欲动的手,我自己能穿衣裳!
你不知道我就爱伺候你吗?关孝山才不管这些,一扬手被子掀开,还没等黑子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压上了黑子了。
22.
不过是穿一件衣裳就被关孝山上下其手讨了不少的好处,黑子坐在船头任风吹拂,他很阴郁,因为昨晚的赌,也因为关孝山往后的一个月会借着这个赌来对他为所欲为。
黑子想关孝山这无赖是不会出对自己有害的主意的,所以那个自己没答应的三天刺杀之赌,他要小心的想清楚才是。
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关孝山抱着把筝走到黑子身边坐下,
没什么,倒是你,抱着筝做什么?要讨我欢心不用这般费事,只要离我远远的便可以了。
不是,我怎么舍得离开黑儿呢?关孝山把筝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我是记得你看过曲谱说是熟悉,上船的时候就带上了筝,反正在船上也无事可做,不如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弹。
黑子瞄了眼关孝山,手轻轻的摸了摸筝上的弦,不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
无碍的,若是你不会,我便弹给你听,虽然不能说是精通,倒是练过一阵子,弹几曲还可以。关孝山翻开曲谱,他大略的看了一遍,而后双手置于弦上,拨弄开来。
关孝山的弹奏确实不是精良,也就是能听而已,黑子低着头看着关孝山的手指,曲子刚过半首,黑子就按住了关孝山的手,就在关孝山纳闷的时候,黑子双手在筝上灵巧的舞动着。
这是一曲凤舞蝶裳,关孝山诧异的看着黑子,他想过黑子也许会弹筝,但是他从没想过黑子可以把筝弹得这般好,在他听过的众多乐师中,好像也没有比黑子弹得好的了。
铁蛋儿等下人和武师也闻声跑了过来,就见黑子微微的昂着下巴,嘴角带笑,眼睛迷蒙着看着前方,虽然凤舞蝶裳曲子欢快,但是却被黑子弹奏的清冷淡然,他周身散发着某种气场,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一曲终了,关孝山静默的看着黑子的侧脸,他紧紧抿着嘴唇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着什么,关孝山觉得好像曲子还在耳畔飘荡着,而筝上的弦也像是并未静止过。
黑子收回手,大大的叹了口气,他瞄了眼呆住的关孝山轻轻的站起身,啊~~原来我还会弹筝~~这句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从黑子的口中飘了出来,那般的无所谓和自然随意。
黑子越过了看热闹的众人进了船舱,关孝山就这么目送着他走了,铁蛋儿先是从呆愣中醒了过来,他跑到关孝山跟前,堡主,我们都有眼无珠,都没看出来原来夫人这么内秀,果然还是堡主眼光毒辣。
关孝山则讷讷的摇了下头,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关孝山跑进船舱的时候,黑子正半躺在床上,他抬抬眼皮,你别想讨我便宜,我不舒服。
黑儿,你怎么了?
黑子摸摸自己的额头,额头发烫,就是不舒服。
关孝山也摸了摸,是发烫了,他坐到床边,拢着黑子的发,黑子虽然不喜欢,但是他也懒得挪动,我看是刚才吹风把身子吹坏了。
吹风之前就不舒服。黑子冷冷的回答。
这我可就找不到原因了。
你心里很清楚。黑子拨开关孝山的手,拉过被子裹在身上,我都被你摧残到这般地步了,你就先放过我,让我养好了身子。
黑儿,这不是摧残,这是爱!
见关孝山摆出深情粘腻的表情,黑子连眼皮都不愿意多抬一下,他摆摆手,随你怎么说,你要是个人,就别再折磨我了。黑子说着躺倒在床上,刚才他出船舱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吹着风倒是觉得神清气爽,只是这进了船舱神清气爽就不见了,倒是晕眩找上了他。
离着下一个停靠码头还有两天,幸好船上备了风寒的药,我现在就命人煎药给你吃。
随你。黑子说着连脸都埋进了床被之中。
黑子这病其实来的并不突然,看着他难受,关孝山心里也有些自责,连续好几日只顾着自己快乐,而且因为黑子是男人所以关孝山在与黑子床第之间一直比较随心,动作上也粗暴了些,黑子手臂上、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说明了这一点。
将手里的汤药吹了吹,关孝山轻声的叫着黑子,起来吃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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