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洋翻着谈话记录,吐槽道:“他们这是早就对好词儿了吧?!怎么所有人说的都一样啊!!”
方礼源看着程海洋,露出一个苦笑。他们今天在问这些人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
“咱们昨天不也预料到了么?”沈严笑笑,倒是并没有多失望:“他们都是警察,都对审讯这套太熟悉了,更何况他们又早就知道我们的目的,肯定也做好了准备。”
“不过我去现场看过,”江厉开口:“他们的化验室确实是有好几个房间,而且听管化验室的人说,进行毒品鉴定的时候,也确实都是单个人完成的。那几个化验员确实是有动手的机会。”
“而且今天问那几个负责搬运的人的时候,他们也承认,整个搬运过程的管理也并没有严格到全程有人监控。如果有人想动手,还是有可能。”方礼源说完,看向沈严:“我们的思路还是没错。”
沈严点点头,然后看向秦凯和程海洋:“说说你们那边吧,今天查到了些什么?”
“哦,我们今天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贺一鸣的家,另一个是电话局。”秦凯回答:“贺一鸣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而且两个人都迅速二婚,根本没人管这孩子。他是和他奶奶长大的。贺一鸣从小学习就不好,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开始在外面打工,多少天也不回家。他奶奶也感觉这孩子好像跟着社会上一些人不学好,但是也管不了这孩子。我们告诉他奶奶贺一鸣死了的时候,老太太差点儿没哭昏过去,边哭边骂他那不着调的儿子和儿媳妇。关于贺一鸣的事儿老太太知道的不多,因为现在贺一鸣现在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不说在外面都干什么。她只是听到贺一鸣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什么郑哥还是邓哥的,说贺一鸣对那人态度特恭敬,我估计是他的老大。另外贺一鸣曾经带过一个女孩儿回家,那女孩儿叫薛倩,应该是他女朋友。我和海子帮老太太跟睿恒约了认尸的时间,而且我也和睿恒说了,让他到时候再跟老太太聊聊,看看能不能在问出点儿什么来。”
程海洋接着开口:“然后我俩又去了电话局调出来了贺一鸣的通话记录,我们初步核对了一下,他这个电话通话记录很杂,什么人都有,不过有几个主要的通话号码,其中有一个就是薛倩的。我们第一次打过去接通了,但薛倩一听说我们是警察,立刻就挂了电话。我们怀疑她应该知道贺一鸣的什么事,打算接着去找她。至于其它几个电话,就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了。他们说贺一鸣是给酒吧推销酒的,隔三差五就会去外市上酒送酒。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贺一鸣贩毒的事情。我们问清楚了贺一鸣常去的一家酒吧,打算一会儿晚上去看看。”
沈严点点头:“好,晚上咱们一起去。”
晚上十点多,几人一同来到这家名为夜舞的酒吧。这酒吧位于h市商业区旁边,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酒吧巨大的霓虹灯箱,上面画着几个劲舞的美女的剪影,看起来颇为妖娆挑逗。
确认了地址无误后,秦凯和程海洋便走进了酒吧,隔了将近半个小时,沈严独自走了进去。而方礼源和江厉则在外面留守,顺便观察情况。
沈严一进去就微微一皱眉——这酒吧无论从名字到外观都是一个热吧,就是那种放着震耳的音乐,一大堆人在舞池里hh去的专门跳舞的酒吧,可是现在这酒吧里居然放着轻音乐,里面也没什么人,舞池里更是只有几个人在百无聊赖地摇晃着。
就在沈严略感疑惑的时候,一个酒吧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人眼光一闪。尽管那眼神来得快去得快,但沈严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戒备。
沈严心中冷笑——原来如此,看来是已经收到风了。
果然,整整一晚上,整个酒吧都冷冷清清,鲜少有人进入。整个酒吧从酒保到服务生,所有人对于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带着下意识的防备。沈严坐在一边,看着秦凯不断跟酒保说话,可那个酒保除了笑之外就是“嗯”“啊”,明显是在应付。明白在这里面不可能有所发现,沈严干脆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出门。
沈严来到等在路边的车子旁边,却发现只有方礼源还等在车中,江厉人不见了。
“江厉呢?”沈严问。
方礼源指指旁边的一个小胡同,微微笑笑:“逮住一个在酒吧门口把风的,正在那边儿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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