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23日
“哥,下楼吃饭。《+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邢育敲了敲房门,随后走开。
邢凯应了声,关掉电脑,匆匆下楼。
外交部的工作是紧凑而忙碌的,邢凯自从上任之后几乎就没准时到过家,三五天不回家更成了家常便饭的事。当然,要学习的方面很多。他算看出来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学海真无涯。
邢凯所属工作部门为礼宾司。礼宾司主管国家对外礼仪事项;负责研究和处理外国驻华外交机构在华的礼遇、外交特权和豁免问题(包括赔款、监禁、判决,赔款等);指导我国驻外使领馆和地方外办办理涉外工作中的礼宾问题。
如果您在大马路上看到数名交警勒令人、车禁行,或看到别的马路堵死而其中一条道路不受任何限制,大摇大摆开过去几辆或十几辆黑色高级轿车的话,那车里坐的一定是某国dà_boss。而警务人员正是在配合礼宾司执行迎宾任务之一。
……
邢育盛了满满一碗饭端到邢凯面前,邢凯正在看新闻——
新闻中播报:
邢凯看到这段新闻,长吁一口气:“你知道双方为什么打起来吗?”
邢育看向电视屏幕,三里屯酒吧街是北京最出名的晚间娱乐圣地,四面紧邻各国领事馆,也是各国留学生及领事馆工作人员经常出入的场所。至于这则报道会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x国留学生用酒瓶扎坏了中国学生的左眼球。
“新闻说是单纯的酗酒闹事,难道还有隐情?”邢育问。
“这事儿交给外交部处理,但我想说的是,那名中国学生伤得真冤枉……”邢凯放下筷子,清清喉咙,一副说书的架势,说:“当晚是这么回事,几名中国学生多喝了几杯,借着酒劲在酒吧与另外几名玩乐的小混混发生口角,继而大打出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材魁梧的x国留学生刚巧路过酒吧门口,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不停叫他的名字,他就走进看看,不慎在乱战中吃了几拳,一怒之下抄起酒瓶扎伤了其中一名学生的眼睛。”
“叫他名字?为什么叫他名字?”
“没人叫他啊,打架的时候习惯性骂骂咧咧,所以那群人嘴里骂着‘打死你丫小b的!’,外国哥们的名字发音刚巧是‘晓彼得’。就这样……”邢凯刚喝了一口水,又全喷了。
“……”邢育面部表情很抽搐,“真的假的?那该怎么处理?”
“傻妞儿,当然是假的。”邢凯摸了摸她的头。
“……”
“这事还在商讨。不过从另一个层面看,x国大张旗鼓制造舆论压力必然是别用有心。毕竟这件事不能说清楚,一旦揪出骂人的事,又会涉及到中国人的素质问题。”
“嗯?这么说是真的?”邢育疑惑地抬起眸。
“半真半假,我这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邢凯不以为然地回。在外不谈国事,这是外交部每一位工作者必须遵守的基本准则。
“不论真假,我觉得相关部门应该硬气点,你看马路上的使馆车连红绿灯都不看,看见有行人过马路居然还不减速,他们连最起码的交通规则都不遵守,凭什么说中国人素质差?”
“你看你也愤青了吧?日常生活中遇到问题只会向周遭人发发牢骚,但真正勇于举报的没几个,证据才是说话的拳头。”邢凯正儿八经地说。
邢育抿唇一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官腔儿了。对了,雅静姐怎么没陪你回来?”
“哦……最近要出新政策,她忙得很。”邢凯含糊其辞地回。
陈雅静,女,29岁,外交部翻译室法语翻译。也是邢凯在外交学院的同学。当年他对这位女同学没留下太多印象,如果不是陈雅静主动“认亲”,他真把人家姑娘忘得干干净净了。
“有空叫雅静姐回来吃饭,她说爱吃我烧的鱼。”
“哦,好……”邢凯故作聚精会神的看新闻。
关于这件事,还真让邢育说中了,自从各级领导得知邢凯是单身之后,好嘛,这一下子可热闹了,谁家的女儿、侄女、小姨子、大姑子、堂妹表姐的一通给他介绍,虽然邢凯三番五次婉言谢绝,但架不住领导们太热情,似乎只要邢凯没把媳妇领到他们面前审核,就是“欺诈”行为。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邢凯姓“邢”。邢凯希望所有人都忘记他身上的光环,但这就是现实的社会,“明码标价”摆着呢。
于是,就在今年年初,当邢凯即将抵达崩溃边缘的时候,陈雅静如“神兵”一样降临了。说起来这事吧,也算是一种缘分。回想一年前,邢凯凭着直觉感到陈雅静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应该不止一点,近乎到爱慕的程度。
邢凯如今长大了,不喜欢搞些暧昧不清的缺德事,从而告诉陈雅静,他早已心有所属。而陈雅静竟然说知道,并且知道那个人就是邢育。因为陈雅静注意邢凯已久,准确地说,暗恋多年,所以她对他格外关注。陈雅静还坦言,2001年,就是邢凯作为校方代表出席学术研讨会的那一次,陈雅静当时也在现场,当她鼓足勇气走向邢凯的时候,却发现邢凯坐到另外一名女生身旁,那名女生喂邢凯吃草莓的画面她至今还记得,因为她第一次见到邢凯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再后来,她从付嘉豪口中得知,那名女生叫邢育。
哦对了,陈雅静与付嘉豪同是外交部翻译。陈雅静属于典型的知性女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小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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