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亦成了他的责任。
同时也是他为之骄傲自豪的地方。
所以,将她带到了这里,分享着他的喜悦与骄傲。
秦玉楼能够从丈夫的话语里感受到那股子意气风华,壮志凌云,这样的戚修,永远唯有她一个人能够瞧见,秦玉楼有些得意,有些欣慰,也有些感动。
夫妻二人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山坡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聊着,大抵皆是秦玉楼起的头,她一问,他便一答,有时便是长久的沉默,也并不觉得尴尬,这一刻,只与夜色共眠。
最后,秦玉楼忍不住问了长久以来一直压在心里头的一个问题,“夫君可以与楼儿说说小时候的事儿吗?”
不论她问什么他都直言不讳,可唯独这一茬,深藏在心里许久,一直没有勇气,也不忍心问出口。
大抵是觉得这一夜,两人的心前所未有的靠近,她想要踏入丈夫心底最深处,去抚慰他、去拥抱他,去舔舐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仿似过了许久,却又仿佛不过眨眼之间,戚修忽而缓缓开口道:“母亲打小对我不喜,记忆中很少对我笑,也从未抱过我,我时常调皮捣蛋,想要以此博得她的关注,可是···直到有一次发现她瞧我的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厌恶···”
戚修的声音很低,却无比的平静:“小时候不懂,后来渐渐长大后才知晓,原来母亲当年怀我时,父亲纳了一房通房,父亲待其十分宠爱···”
“再后来,戚家遭遇变故,几经败落,二叔去世,父亲失了双腿从此一蹶不振,母亲便镇日衣不解带的围在父亲身侧悉心照料,我时常一连半月都见不到她人影,彼时祖父祖母一夜白头,无暇顾及府中之事儿,而二房败落,三房三叔又尚且年轻,府里开始乱作一团,一些个胆大的刁奴便开始趁机作乱,胆大欺主,等到发现之际,已险些去了半条命,还是姨母发觉的,求着祖母将我带回荣国公府养了大半年···”
说到这里,戚修停顿了片刻,忽而继续淡淡道着:“姨母自幼便疼爱我,十三岁那年···”
语气平静得好似不是在说自己的事儿。
顿了顿,待还要说下去,秦玉楼忽而红着眼伸手一把遮住了他的唇。
后面的她都知道了,他读书俨然将要读傻了,亦是姨母将他领出了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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