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便被杀了。这几个人还带著酣甜香的踪迹,迷花儿深知此香厉害,暗骂道若不是老子研了一辈子香,不受药性,今天怕也得躺在这。这番惊变之中,他心头早掠过了无数种猜测,此刻看见尸首上的剑痕依稀是天机派的路子,方才认定是什麽人闯进了云州。
穿过两个厅堂,前面便是一大片的空场,此时场中黑压压挤满了人,一边是太虚宫和天机、岭南等派,另一边自然便是天南堂的人,只是他们大都倒伏了一片,只有骆罕和苦娘几个好手勉强站著,看神色也是昏昏沈沈,尽无抵抗之力。
太虚宫老道元青咳嗽一声,向他们道:“风狼这些年在江湖中兴风作浪,残杀无数,我等虽无力规劝,但也不能放纵。此番你们杀害洪庄主全家之事,各位武林同道眼中容不得,我太虚宫更容不得,只请你们以命抵命,血债血偿。”
苦娘似乎受了伤,嘴角鲜血淋漓,她冷冷一笑:“臭道士,说得倒理直气壮,你们正道当真光明正大,何必用下三滥的招数在我们这安插奸细,散布迷香。洪老头的死你们不见得有多在乎,大张旗鼓杀到这,怕是惦著咱们风狼的宝贝吧。”
岭南派的掌门李常景是个粗人,当下便跳了出来,伸手就是一掌,喝骂道:“臭婆娘,少血口喷人!”若在平时他这只手立时便会被玄丝索绞下来,只是现下苦娘早已无还手之力,生生挨了这一下,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
李常景一面骂一面还要上前,只觉眼前一阵黄烟,熏得他眼睛鼻子一起发痛,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什麽鬼东西。”
身後有人叫道:“小心,是迷花儿的毒烟。”附近几人立刻捂著鼻子向後退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当下咳成一团,鼻腔口中全是血沫。
趁著这阵烟,迷花儿上前扛起苦娘刚要退去,却被一支银镖射中左腿,跌了下来。
天机派少掌门拍了拍手:“怎麽,这个便是那臭名昭著的cǎi_huā大盗?”
他手下几个门人立刻上前拉起迷花儿,将他牢牢制住,迷花儿转头看著这个面色冷硬的青年,嘻嘻一笑:“小兄弟何必这麽不留情面,咱们还有亲呢。”
那位少掌门怒极反笑:“我与你有什麽亲?”
“这可要问你娘,说不定,你还是我半个儿呢。”迷花儿说著怪笑起来,登时便被甩了一耳光。
那少掌门被他这样羞辱,只用力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几位前辈在这,等他们的事完了,我再同你算账。”
元青早在一旁冷眼看著这番闹剧,此时念了一声道号,方道:“本门此来一时为洪家庄血仇,而是为讨回门中的一本内功心法。”他抬头看了骆罕一眼,“只要把离鸿和太虚心经交给贫道,太虚宫绝不过多为难。”
骆罕只摇了摇头:“人和书都不在这。”
他话音刚落,李常景便唾了一口:“道长何必跟这些贼人多话,想必他们也不会乖乖交出东西,还是动手吧。”他就近揪起一名天南堂众,抬手便劈断他後颈,又抓起了邻近的田老夫子,刚要举起手,忽然抽了抽鼻子,“好像有股酒味。”
被擒在手中那奄奄一息的干瘪老头猛地睁开眼睛,刺得李常景一个激灵,伸手就向他胸前要穴拍下,掌心刚一落下,那老头胸口竟猛然弹起,一股强劲内力直把李常景震出了几丈开外。他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捂著痛麻的伤臂:“你……你们……”
方才瘫软成一片的天南堂众竟已纷纷站了起来,个个眼中都泛出嗜血的杀意,几大门派都是一惊,不约而同拔出了兵器,俨然是做出了准备对战的姿态。
“各位。”一个声音朗朗道,“且慢动手。”
众人都向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人影立在不远处的青石台上,脸上笼著张狰狞的青狼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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