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吵架了不行啊。”
“姑娘怎生这么不聪明,今日对你不好,明日就该卖了你了知道吗?你以为他在跟你谈情说爱,其实都是他的手段,他一心想着怎么卖你呢。”沈奕念她是个孕妇不敢大力去拽她,一边想把她带走一边看这里是否会有巡街的兄弟经过来帮忙。
“你们在干什么?!”
蓦地,那人声音里的寒气远胜今日的温度。
宁淮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根刚买的糖山药,一手把文子熹的手腕从沈奕手中夺了出来。
好呀,他才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敢当街强抢民女,抢的还是他的媳妇。
“你!”沈奕手一空,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却又忘了今日穿的是常服,拔了个空,他紧张的往宁淮身后往,看他的同伙是否也跟着来了。
他身后无人,沈奕见到宁淮只只身一人没带同伙后倒也不惧,厉色道:“你到底是这位姑娘什么人?青天白日之下就敢行坑蒙拐骗之事,姑娘心智单纯识不破你的奸计我可不一样,乖乖把这位姑娘放了,跟我回衙门去认罪!”
文子熹忙辩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他没有拐我,是不好!”
她抓着沈奕一条胳膊:“你来评评理,这人让我一个孕妇出来瞎逛,我都那么累了都不让我休息,不是对我不好是什么?”
“文子熹!”宁淮咬牙切齿,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沈奕一听把文子熹挡在自己身后,对宁淮道:“听到没,姑娘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你给我过来。”宁淮没理沈奕,阴沉着脸对他身后的文子熹道。
沈奕转身对文子熹柔声道:“姑娘别怕,今日只要沈某在这儿,这坏人就休想再把你带回去。”
文子熹听到宁淮压抑的声音心下一抖,一边是生气了危险值很高的阿淮,一边是这个自称是个捕快的沈某,焦虑。
宁淮见文子熹没应声,对着沈奕不怒反笑:“敢问这位仁兄,咱本朝的例法当中,可有男子不能带自己妻子回家的规定?”
沈奕有些迷惑,只答道:“不曾有过。”
“呵……”宁淮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那你如今挡在内子身前,意欲何为?!到底谁才做的是坏人的事情?”
“内,内子?”沈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正趴着头的文子熹。
宁淮看向文子熹,正色道:“你自己说。”
“哎呀,”文子熹鼓起小腮,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挪着脚步一点一点站到了宁淮身侧。
“那个,他是我夫君。”文子熹对着手指嗫嚅道,“沈大哥你误会了,他真的不是人贩子,只是今天非逼着我走路对我不太好而已,我在跟他斗气呢。”
沈奕消化了好一阵才弄懂今天的这场乌龙,他看着文子熹挺着大肚子小小一只站在宁淮旁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看看她身旁那个面色阴沉的“夫君”,突然起了要帮扶弱小的豪情。
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文子熹的一条手臂:“那姑娘也不能跟你回去,我沈某岂能坐视不管让你惩戒你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
文子熹心里一惊,宁淮却已开始让她站一边儿去。
两人都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就快点爆之际街上突然来了一队巡逻的捕快,为首的捕头见到沈奕便打了个招呼:“怎么了沈小子,今年好不容易轮到你过年休息,不在家里好好歇着又在跟人家吵嚷什么呢?”
那捕头笑嘻嘻地走到三人跟前,在见到宁淮时突然变了脸色。
“王捕头,别来无恙。”宁淮微微颔首。
王捕头认出宁淮,立刻吓得要往地上跪,还是身后的几个小捕快架住了他,他挨个儿拍了身后几个捕快和沈奕脑袋,急急忙忙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状元郎,哦不,驸马爷,不对,还不快见过翰林院的宁大人!”
当初宁淮中状元时便是王捕头护送着打马游街的,两人有过交情,没想到今日竟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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