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若干人,便是他们发泄的对象。
“苟将军根本就没派你去搬救兵!”一个少了半边耳朵的将士像是发疯一般地大吼大叫着:“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自作主张,抛弃同火!”
“我没有!”若干人面容僵硬:“五百人守不住那里的,我看烟尘就知道对面有多少人马。苟将军根本不会听我的,我只是想少浪费些时间……”
“说到底你就是怕了!我们这些当兵的,就算对面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将军有令,我们就听命令打仗。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你太激动了。”刑辖官让人拉住了就差没有上去打若干人的那个将士,又问若干人:
“你说你去找救兵了,为何没人说见过你?只有王将军在靠近大营的地方碰到了你,既然你说你回去求救,自然应该有人去黑山口才是啊。”
“我有遇见过兀立将军、乙弗将军、大野将军还有一位姓叔孙的将军。”若干人刚才的脸只是僵硬而已,现在的脸孔却已经变得苍白了。
“我有遇见他们,还和他们跪地相求过。”
刑辖官叹了口气,心中已经知道了此人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果不其然,当刑辖官点召来这几个主将或者副将时,他们都认定自己没有见过若干人。
“老子什么时候见过你,还拒绝了你的求援?都是一个军的兄弟,老子为什么见死不救!”
兀立一马鞭挥了过去,啪地拍在若干人面前的地上。“你再给老子乱说,在将军斩你之前我就把你剐了你信不信!”
“这小子太狡猾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我们从那里走过,就血口喷人。”乙弗嗤笑了一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像你这样没有手令、又身份低微的小兵,根本都凑不到我的身边来。更别说向我求救了。”
“没见过。”大野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几位刑辖官,“没事我就走了。”
“为什么不肯承认!”年轻且理想主义的若干人快要发疯了。因为他发现他明明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只要别人不承认,就和没发生过一样。
“我虽然离开了,可是我离开的时候苟将军还没有下令出击,只是叫我们守着黑山头!我做的也是为了守住黑山头,我不是逃兵!”
“你这小子!还在花言巧语!”那缺耳朵的捏紧了拳头就往前冲,被几个同僚一把抱住。
“不要再说了。”
刑辖官怕他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打断了他继续质问的语句。
“为什么!为什么!”若干人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那几个让自己跪下膝盖的将军,在他们有些闪避的眼神中,若干人投以想要杀人的眼光。
“你们才是刽子手!你们是帮凶!黑山头的人原本不必死的!你们根本没有回去看过那个战场,你们就只管拎着那些蠕蠕人丢下来的破兵器烂盔甲,自我满足的撤回营里去而已!诈军的是你们……”
“是你们啊!!!”
呜啊啊啊啊!
他刚刚才证明了自己的才能,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为什么刑辖官不要他继续再说?!
是了,刑辖官不会为了他一个小兵去四处找人打听,更不会为了他得罪几位有官职的将军。
这几位主将或副将的异口同声,已经将他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什么若干家的少爷,根本就一文不值!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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