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力气。
这些身材高大的杂胡力士们将马车赶到花家院中,愣是把可以跑马的院子挤的狭小起来。花父一看果然是军中押运辎重的车骑队伍被拉出来运了东西,顿时又是气又是欣慰。
气的是他们胡乱用了军中的车驾,欣慰的是管着辎重车驾的乃是一军的“车骑将军”,车骑将军品阶不低,若要用这些马车,必定是经过车骑将军同意的。他家女儿竟然引的上官为她破例,可见她在军中的声威和名望。
对于一个老军人来说,除了花木兰不是男人这一点他十分可惜,她已经满足了花弧对子孙后代最高的期望了。
以身高马大的独孤诺为首,十四人鱼贯而入。花家的堂屋不小,这一群人挤进去,居然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居于一室,贺穆兰更是感受到这群人的压迫感有多强。
她久在警队,也经常接触体格健壮的刑警和武警们,可如今面前这么多男人中有不少是鲜卑男子。鲜卑人是一个复杂的群体,属于血统已经混的乱七八糟的多元种群,这一屋子男人中,有高鼻深目的中亚人种,也有高车血统的黄头发眼睛苍绿的白种人,皮肤麦色相貌英挺的汉子也有几个。
一时间,一屋子异域帅哥、汉人儒雅帅哥、军中彪悍帅哥站在一起,晃得贺穆兰几乎睁不开眼,张了几下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木兰在军中到底怎么过了那十二年的?
还是她比较倒霉,遇见的战友都是歪瓜裂枣,所以一点都不心动?
花父和花母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房氏的女儿早被吓得哇哇大哭,愣是房氏再想看热闹,也只能抱着女儿离开堂屋,去隔壁卧房哄孩子。
有朋从远方来,尚能饭否?
花家小弟一脸呆滞的走出屋子,在心中算着这十四个大汉加外面的杂胡力士要吃掉他家多少只猪多少只羊。
他家种的粮食是要交给军中的啊!
这二十多人的饭怎么做啊!
他们来求亲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会给别人家带来很大的麻烦嘛!
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吃的都比别人多!
身高刚刚七尺的花家小弟嘀嘀咕咕的去磨刀了。
独孤诺听着外面哗啦哗啦的磨刀声,一阵阵的牙疼菊紧。
虎贲军和鹰扬军中无人不知花木兰的武力,当年她主持练兵的时候,无数军中大好男儿被她揍得哭爹喊娘……
现在一见花家的亲人,个个都一副朴实厚道之象,他刚在心中称赞下花将军原来是家中变异的那个,原来不是一家子凶器,这花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瘦弱小弟就去磨刀了。
是给他们下马威吗?
是想告诉他们想娶他姐姐就得做好被抹脖子的准备吗?
贺穆兰也被院中一阵哗啦哗啦的磨刀声弄的鸡皮疙瘩直起,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再一看,花父已经挨个握着人家羽林郎的手问他是哪个部族出身,哪个麾下当值,入伍几年,上没上过阵,甚至开始排资论辈算起他们的上司是不是和他一起当的兵,贺穆兰扶额而立,简直无语凝噎。
喂喂喂,不是跟您老人家求亲好嘛,你在那追忆往昔干神马!
“我家堂屋小了点,而且我阿母胆小,罢了,你们还是和我去我那边屋子吧。”贺穆兰觉得留他们在这边就是个错误,又掀了帘子,带他们去她的高瓦房。
因为花木兰比寻常男子还高些,那边的屋子修的很是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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