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地养着。
侧头凝视了厉南烛半晌,顾临安微微一笑:“看来南烛与苏老城主的关系,确实很亲近。”
每次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如初春的阳光般和暖。
“的确,”厉南烛没有否认这一点,“能够遇上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她从那个老人的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相比起她的母皇来,那名老者,反倒更像是她的母亲。
听到厉南烛的回答,顾临安略微一怔,面上的笑容倏地就有些淡了。
这二十多载的年岁里,他并未遇上过任何一个这般,只要回忆起来,嘴角就会不可抑制地上扬的人,没有哪一段相遇,能够被他归到“幸运”当中去。
“那么,”手背上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触感,顾临安抬起头来,就对上了厉南烛那对明亮的眸子,“想我就好了。”
将手指嵌入顾临安的指缝间,厉南烛弯起唇角,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会成为你的‘幸运’的。”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用力地触碰了一下似的,有种难以形容的酸胀,让顾临安有那么一瞬间,都有些辨不明那到底是什么感受。
看着厉南烛好半晌,顾临安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反手将她的手拢在了掌心:“我等着。”
若是真能与这个人一同携手,走过那今后的日子,又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至少此时此刻,对于那未至的将来,他确实多了那么一丝从前从未有过的期待。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房中只有夜风带来的喧闹与乐声,有种令人心安的安宁与恬静。厉南烛翘起嘴角,正要说话,眼角的余光却忽地瞄到某个捧着酒壶的小孩儿,正努力地往角落里钻,像是想把自个儿整个都藏到那不大的阴影里去似的。
“……你在干什么?”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厉南烛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海棠:……
对上厉南烛的视线,这个性子里带着几分傻气的少年的动作顿时一僵,有点慌乱的目光晃了一圈,最后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就是觉得,我不应该待在这儿……”总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但他又不敢自己擅自离开,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被揪了回来。
“……”看到海棠那一副委委屈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厉南烛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孩儿,还真是有意思。
转头看了顾临安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厉南烛想了想,索性也就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让人给出去了。
本来她是想着这是别人的卧房,自个儿带人在这里待着不好,既然现在人家主人都不乐意继续留在这里了,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强人所难——当然,她没有忘记吩咐对方让人再送一壶酒过来,原来的这壶,已经喝了大半了。
得了话,海棠连忙放下酒壶,如蒙大赦地跑了。他觉得,就连之前学琴不成,被打手心的时候,都没有在这两人边上难熬。
“这小孩儿,”看着某人忙不迭地溜走的身影,厉南烛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老板从哪儿找来的这样一个尤物。”
虽说海棠的样貌确实算不得角色,可那如稚童般单纯的心思,却能让与之相处的人,心情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顾临安闻言看了她一眼,唇边的笑容温润柔和:“原来南烛喜欢这样的男人?”
厉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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