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林野把陶奚时带回去,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哪怕那个男人最后没有得逞,她还是觉得恶心的想吐,想到那副嘴脸就反胃。
洗澡回到房间时,盛林野在窗边打电话,他话说的不多,大多数时间是回应“嗯”这个单音节,陶奚时听不出什么内容,索性坐床边发呆。
这通电话打得有些久了,她昏昏欲睡之时,感觉有人挑起她的发梢,盛林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没吹干。”他指腹的触感湿腻,凉飕飕的。
“我去吹干。”
陶奚时想要起身,被他压着肩膀,“等着。”
盛林野从浴室取了吹风机过来,坐在她身后,温柔又耐心地帮她吹起了头发,吹风机出风的噪音很大,陶奚时便听不见自己的心如擂鼓。
昨晚两人睡在这张床上时,盛林野刻意地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可今晚两人躺下,他把她抱得很紧,是从她背后抱住她的姿势,双手还握着她的手,很轻的抚着她的手心。
痒痒的,她缩了缩手掌,困意袭来。
即将入睡时,她睡意朦胧咕哝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每一次,你从来不会来晚。”
折腾了大半天,她很快陷入沉睡。
盛林野后来又从床上起来,替她掖了掖被角,拿了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关门去客厅通电话。
……
陶奚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被饿醒了,翻了个身,另半边床空荡荡的。
隔着房门,她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宋沉在厨房做饭,谢青贝在客厅打游戏,这两人平时几乎不会来这里,今天难得都在,唯独少了盛林野。
没过多久,宋沉喊两人吃饭。
餐桌上,沉默蔓延,陶奚时低头给盛林野打电话,全都打不通,她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搅着白米饭,刚才问了谢青贝很久,像在酒店那样,仍旧什么都问不出来。
陶奚时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扔,动静有些大了,引得两人都停筷看过来,她盯着宋沉,“盛林野去哪了?”
宋沉硬邦邦吐出三个字,“警·察局。”
陶奚时怔住。
谢青贝踢了他一脚,他不为所动,继续说:“你平时不看新闻吗?也不上网?阿野两次为你动手的事在网上被曝了个干净,第一次动手,照片视频全有,第二次动手,人躺在医院现在都没醒。”
“你说够没?”谢青贝摔筷子。
宋沉不理她,直勾勾盯着陶奚时,那眼神似乎要在她身上戳两个洞,“你真把他当超人了?身份背景厉害就能为所欲为?你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吗?现在弄的人尽皆知,社会的舆论压着,他今天不知道得在警·察局待到什么时候。”
不是没进过,以往进去不到一小时就被盛斯行派人捞出来,里面的人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他在那儿就跟在茶馆一样悠闲。
可这次不行,这次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网络上关注着这事的人太多了,盛斯行再有本事,也根本没法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再把人堂而皇之弄出来。
那些该走的流程这回一道都不能少。
陶奚时没料到会这么严重,或许是盛林野昨天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让她以为这事翻篇了,可事实不但没有翻篇,还闹大了。
“我能去看他吗?或者……这两件事都因我而起,我可以去做笔录……”
宋沉打断她,“可别,他好不容易把你从这两件事里弄出去,我再把你搭进去,他非杀了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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