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读书还是做家事都是一把好手。
文君见他们家其乐融融的不免深有感触,守岁回来之后便托着腮对着璇玑傻笑。璇玑一想便猜着了几分,且笑且叹:“我们虽寿数比人长久不知几许,却总有精魅恋慕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恋慕甚矣,便有了情劫。小文,看来此番你是在劫难逃了。”
☆、郑元安中状元了
年后不久便是春闱。文君算着日子估摸着文曲星君应该已经钦点完今科状元了,便暂别璇玑、孤身一猫又去钻国子监的狗洞。
她兴兴头头来到原先阿宁的房间,不想正撞见宫使来颁圣旨,令“新科状元郑元安进宫领宴谢恩”,又赐一块玉璋让他打马游街时佩在身上。旨意颁下众人莫敢不从,各各忙乱之间,并无人注意到屋门外站着一只小小野猫。
“阿宁正忙,要不我改天再来好了。”话虽如此,文君却并不舍得离开。门里的青衫少年敛袍肃容跪接圣旨,谢恩的时候视线下垂、嘴角含着一丝从容笑意。阳光照进屋子倾泻在他身上,文君看着那双托住明黄锦轴的手,心里乍舌:阿宁真的不是羊脂玉髓成精吗?这副模样,可比他腰上挂的那块玉佩成色好多了!
宫使还有榜眼探花的圣旨要颁,放下赏赐说了几句吉祥话儿便离开了。文君探出前爪跨过门槛,又惴惴地在门槛边上坐下轻轻喵了一声。郑元安听到动静转头,一看之下先是微微睁大眼睛,随后漾开笑容冲着文君张开了双手:“好一个会留书出走的小狸奴,叫我挂心了整整一冬。快过来!”
文君又喵,一溜小跑蹿进他怀中。
舒舒服服窝在郑元安身上时文君听到一声轻笑:“离开一段时间倒沉了些,果真‘唯女子与狸奴难养也’!”
文君喵喵抗议,辅以一肉垫呼上那张俊脸。
——刚见面便说人家姑娘胖了,阿宁你嘴巴真坏!
时年流行“榜下捉婿”,待得晚间新科进士领了琼林宴回来,几十号人中竟有五六成都被家中有女儿的朝中大臣定了去。郑元安身为状元郎,并不是没有人觊觎他的,但一想到他十六失恃今又丧怙,大家都有些害怕他命太硬。好在郑元安背靠着京兆郑氏的清誉,其父又是前任宰辅,眼下有没有妻族扶持倒也不算太紧要。
今科探花郎柳生素来与郑元安交好,他便是榜下被捉的婿之一。柳郎君为人颇为仗义,自己双喜临门春风得意之时想起好友婚事不谐,难免十分恼恨世人听风就是雨。郑元安感念其情,又确实并不在意此事,反安慰他道:“长生亦知郑氏复兴皆系于元安一身,如今诸事未成,元安何以为家?”
柳郎君勉强同意这个说法,心下却依然忿忿不平:“可那吏部尚书也欺人太甚了!圣上不过一句玩笑又不是当真要与你们做媒,他竟当庭免冠跪辞,丝毫不顾及你的颜面!郑相当年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便如此羞辱恩人之后!”
郑元安牵起嘴角:“趋福避害乃人之本性,长生气他作甚?”
柳郎君偏不肯善罢甘休,由自絮叨:“想那陈老头儿这般人品,长得又这般一言难尽,只怕他女儿也并非良配!”
郑元安哭笑不得:“长生!女子最重闺誉,长生恼恨陈尚书便罢,何必迁怒陈家小姐?”
柳郎君点点头:“也对,何必说她。待到将来伯宁你入阁拜相,必有窈窕淑女争相为妻!”
郑元安笑叹:“长生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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