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可是这样回我的:‘除非你能把xx杂志社买下来把那帮编辑fire了,否则别想管我讨人情’。”
“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这分明是高总自己的处事原则,怎么在自己身上就不适用了呢?”
钟沭黎不以为意:“我后来不是找人把这帮编辑放过的卫星都爆出来了吗?英美之间隔着一个大西洋,我的手哪有这么长?”
过了一阵,钟沭黎离席如厕,两人便聊起在美国的留学经历来。
乔昀终于擦完了手边所有的餐具,方收了漫不经心的态度,道:“路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第13章第十三章
纵横交错的高架桥织成城市的血管,在橙色车灯绵延成的夜景下,每一辆车都有它难以偏离的轨道,穿越过心脏,最后点亮黑暗的一扇窗。
“钟沭黎。”
“嗯?”
“乔昀方才让我帮他一个忙。”
“嗯,什么事。”钟沭黎挂挡减速,松开离合器,车身慢慢滑至红灯前。
“你回高家去吧。”
“既然是你自己的想法,又何必通过我来转达?”
乔昀低头摇晃着酒液:“此事因我父亲而起,我说的话难免有挟故说项之嫌。更何况,我说的他不会听。”
“怎么会?你是我目前唯一所知的这三年他没有放弃联系的朋友,他连你都不听,又何必寄期望于我?”
身后响起刺耳的车鸣声,钟沭黎方如梦初醒发动车子,通过了绿灯,在一处僻静的路口停下。
“你也觉得,我应该回去?”他按下车窗,六月的溽意徐徐探了进来,黏附在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间。
路识珺望向高楼间被灯光染成紫红色的天空,应了一声:“嗯。”
“你说的话,他至少会考虑一下。路先生,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又凑到一起的。但我想你大概知道,沭黎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我回国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形销骨立,带有严重的sd所致失眠症,现在虽说无碍了,“乔昀将酒杯重重搁在玻璃桌上,恶狠狠道,“妈的,整天守着打印机赎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钟沭黎仰身嵌入真皮座椅中,声音低沉:“那天周五回家,看到我妈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我跑进去,曾经整齐的屋子满目疮痍。而我最终看清行凶者刹那的感觉,就像我爸亲自掐着我脖子一样。”
那时的高沭黎,脑子里是爆炸后的一片狼藉,他听到干涩的字句艰难从喉中渡出:“爸,怎么回事?”
高展抓起桌上的纸摔到他脸上,他从地上捡起报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却拼命逐字塞入脑海中,看了很久才明白“父系样本拒绝待测子女亲生父系的可能,母系样本不排除子女样本亲生母系的可能”是什么意思,至于了解到cpi的异常,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这时一个衣着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打破了客厅的死寂:“这下□□和她生的野种都聚齐了呢。看看你们做下的事,怎么还有颜面还待在高家?”
高沭黎从未见过这个女人,眼看母亲受辱,只觉得浑身发冷,却只能怒视着那女人:“嘴巴放干净点。你是什么货色,也敢跑到我家指手画脚?”
“我与钟夫人相比,自然算不得什么名媛贵妇,可我才是为高家生养了二十年儿子的人。你说谁有资格站在这?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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