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同武官不一样,结亲还讲究个血统,讲究个规矩,现在贤妃一封懿旨下来,逼得他们老柳家娶了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回来,可不就是从根子上毁他们柳家?
因而这门亲事是结了,没给二皇子添了助力,还给二皇子招了祸,这文官写起折子,参奏人,从来都是玩阴的,二皇子都不知道怎么着呢,就被人参了无数本了。
三皇子那边也没强上多少,德妃一族,就指望着能言会道,一个人舌战群雄的晋阳伯,结果晋阳伯被武家的人算计堕了马,府里再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来的。
晋阳伯还没死,一家子老小先开始惦记起府里头的东西来,怎么分家,怎么分财产,忙的不得了,哪儿还顾得上三皇子?
三皇子眼瞧着自己这边不行了,却也不能让二皇子上位,一边努力的踩二皇子,另一边却又想起他的太子大哥来,这时候宁愿病秧子上位,也不能让二哥来做这个皇上了。
三皇子往太子的东宫来,太子却是不出面,东宫每日里熬着药汤子,隔着好几里地就能闻得见。
这男人不出面,便只能女人了,德妃打量着,自己没得罪过聂佑娴,贤妃得罪过,便觉得自己赢面还是挺大的,哪知道聂佑娴也不出面了,众人这才知晓,聂佑娴又有身孕了,而且都两个多月了,只说胎气不稳,连东宫的寝殿都不肯踏出来,说怕被人冲撞了去。
什么冲撞了,可不就是说,上回小产的事儿吗?
德妃这下蔫了,上回小产的事儿,她也有份参与的,聂佑娴哪儿会再理会她?
如此一来,东宫关起门来过日子,养病的养病,养胎的养胎,二皇子与三皇子继续每日里斗的鸡飞狗跳。
这样热闹的日子里,罗氏的胎也坐稳了四个月,天也渐渐凉下来,开始落了雪。
有大罗氏,罗氏一道打理家事,再有靖宁侯府那边稳稳当当的,白氏这一胎生了个女儿,粉雕玉琢的,晼然亲自去检查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女婴,老太君与邵氏才算是放了心。
待到翻了年,安哥儿平平安安的长到周岁,罗楚玥说起了聂佑芝的婚事。
从前镇国公府的意思是,等大局稳了,再说聂佑芝的婚事,到时候有太子与聂佑娴在,聂佑芝的婚事,自是千万般好的。
但二皇子与三皇子却开始争起来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要定下聂佑芝来,与太子那边站到一条线上,如此,聂佑芝的婚事,就耽搁不得了。
让晼然没想到的是,聂佑芝定下来的人,是白氏的嫡亲弟弟白庆霖,大名府的那位,当初被窦瑾晖比得,落荒而逃的那个。
聂佑芝想的倒是简单,一是她与白氏算得上亲近,白氏是个最温柔和善的性子,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说娘家的好话。
聂佑芝听着,就上了心,总觉着能教导出白氏这样性子的人家,又是百年世家大族,自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是没法子在京城寻了人了,毕竟再好的权贵之家,也跟两位皇子比不得,只能往外头找。
聂佑芝一下子就想到了罗楚湘,好歹在一块相处过几年,怎么都有情份在,罗楚湘嫁去了大名府,日子过得如鱼得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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