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的那一刻,全方位感觉了一下从原始社会直接踏进了文明社会的穿越心情。有激动地欢呼雀跃的,比如小颜瑜;有一筹莫展的,比如范明辉;有继续挺尸的,比如周聪。
一行人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秒哥的手机联系了家里人、朋友或者经纪人,一切可能来认领的人。
一到码头,徐泗真切地见识到了什么叫狂热粉丝的力量。他之前从来不关注明星,虽然常常在微博上看到人山人海的接机场面,但他毕竟从未亲身领略过。而颜瑜在演艺圈的地位众所周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粉丝无数,而得到第一手消息连夜赶来现场的一个个都是铁杆粉丝,粉丝中的战斗粉。
一时间人群的情绪激动到极点,尖叫声哭喊声直冲云霄。
这一下子搞这么大阵仗,徐泗一时有点懵逼。
等一脸呆滞的他被各种相机的闪光灯晃回神的时候,他就看到颜瑜被经纪人拿大衣兜住头连抱带拉地弄上了车,可怜小颜瑜神志还不太清楚,一直在叫着周聪的名字;另一边,周聪则被一队三四人的人马趁着人乱抬走了,徐泗还在纳闷儿,周聪在船上一直是昏迷状态,怎么会有人认领呢?这么想着,不免有些不放心。
“冯先生留步,我们不是什么歹徒。”为首一个满面沧桑的老大哥拦下徐泗,十分潇洒地敞开他的旧夹克,掏出一个证件在徐泗面前晃了晃,徐泗眯着眼睛点点头,瞬间把心放回肚子里。
“照顾好他,这么久不醒,可能有些大毛病。”徐泗搓搓手,侧过身让路。
老大哥把证件放回夹克,瞅了一眼担架上的周聪,再瞅一眼不远处对着无数根话筒说着场面话,满脑门汗水的范明辉,啧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了。
送走了颜瑜跟周聪,徐泗这才想起他的目标人物,再等他艰辛地逆着人流而上,搜罗一圈,哪儿还见祁宗鹤那帮人的鸟影。
“走也不打声招呼。”徐泗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虽然他会想方设法再重新见到他的。
“妈妈,看那个大哥哥,他为什么穿裙子?他的裙子跟我的一样~”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凉一脸天真烂漫地牵着她妈妈的手,指着徐泗问。
她妈顺着自己女儿的手看过来,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拍拍女子还伸着的手臂,立马抱起她逃之夭夭,边走边说:“以后看到这种怪人,千万别指,一定要尽可能躲远点,听到没?”
徐泗:“……”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那件黄色碎花连衣裙……妈的,老子这一身穿久了自己都习惯了,居然没想着借一套船员的衣服换一下……
这尼玛……刚刚那些照相的没拍自己吧?真正的丢脸丢到太平洋了……不会的不会的,人家都是冲着小颜瑜来的,怎么会在意我呢?不会在意我的。
徐泗抱着阿q精神,安慰完自己,夹着腿猫着腰,顶着他的“奇装异服”,鸵鸟一般奔回冯玦的家,一路人或被人骂变态,或被人赞行为艺术,这辈子没这么备受瞩目过。
冯玦家是一个一百多平的公寓,装修精致,一个人住挺宽敞,幸亏是密码锁,不是用钥匙开的,不然徐泗还要先去配钥匙。
洗了个澡躺平,徐泗打开客厅电视,不为别的,只为纯粹听个响。
“哈弟,能给我指条活路么?我现在连祁宗鹤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完成任务?”手里转着遥控器,他一时间觉得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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