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足八个月勉强保住。从小就体弱多病,爷爷调理了很久,才有好转。健康一些能跑能跳的时候,爷爷出事不在了,疏于照顾的大哥就染了风寒,病的很严重,勉强从鬼门关拉回来。”
“传说中的命定不寿?”胥甘问:“那不都有个慧极的前提?”
“别啰嗦了,快去抓药。”娄筱白他一眼,不满的推他。
拿了药,胥甘跟着娄筱回到娄二叔的办公室,娄隽还是他们走之前的样子,坐在看诊席上,透过玻璃窗看着一棵树发呆。
娄隽的坐姿很端正,□□在外的皮肤带着长时间生病的人惯有的灰黄,皮肤下青色紫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普通的五官没有棱角的脸型,剪着精神的寸头。他坐在那里,不说话,看不见的时候没有存在感,看见了,那清雅的气质却能让人不自觉的跟着斯文起来。
他听见声响,转过身起来,大约是动作急了,身子稍稍晃了一下,很快稳住,若无其事的走来俩步,伸手去接娄筱拿来的药。
他坐着的时候不明显,站起来了,也有一米八的个子,休闲款的长羽绒服穿在他身上像是用衣架子撑着,空荡荡的。他伸出手来,指骨修长,指甲盖上呈现不健康的紫红色。
娄筱顺势给他,那药在他手里走了个过场,就归娄父保管了。娄父拿着药牵着娄隽的手准备回家,走着前跟娄二叔招呼,也顺带着多看胥甘两眼。
胥甘盯着娄父牵着娄隽的手,觉得稀奇,看的目不转睛,看得娄隽也回看他。他却毫无所觉,最后还是娄筱看不过去,给了他一拐子,这顺理成章的在两位家长眼里成了打情骂俏。
回到家,娄隽陪着娄母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期间被投喂了各种开水烫过的水果。
傍晚娄母做饭的时候,娄隽又陪着娄父下了一盘棋打发时间。
晚饭过后,喝过黒糊糊的汤药后倦了,简单洗漱后,上了床,临睡前对娄阆说:“你跟小筱说,下次休息的时候过来一趟。”
娄筱第二日一大早就来了,正好赶上娄隽家早饭。
饭后,三个年轻人进了兄弟俩的卧室,娄隽示意走在最后的娄阆关上门。
他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握着娄筱端给他的一杯开水,轻轻喝一口,笑着问:“半年了,工作还习惯吗?”
“习惯啊。我参与了几次手术,最后都很成功,快能转正了。”
“考研吗?还是准备上完这半年直接就业?”
“考啊,不过计划明年考,先在医院转正再说。”娄筱抢了娄阆一串提子,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在职考研,读完不用找工作,多好。”
娄隽看着娄筱,刚想问她准备上哪个学校,娄母敲门进来了,带着一碗汤药和一碗热过的苹果块,看着娄隽喝完,拿着碗出去。
苹果肉上只插了一个叉子,是单独为娄隽准备的。娄隽没动,娄筱忽然笑了,“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有我在,大伯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你叫娄阆叫我过来就是想出去走走了吧?”
娄隽点头,取了架上的长羽绒服穿上,跟着娄筱、娄阆走到客厅。
娄筱说:“大伯,我和二哥陪大哥出去走走。”坐在客厅看报纸的娄父点点头,娄母从厨房里出来,手还滴着水,看着娄隽目光担忧,“行,去吧。注意安全。”看这三人走到门口,又忽然叫住,“娄阆,给你哥拿帽子围巾戴上,在你衣柜里,我新织的那套深红色的。”
娄阆应下快步去拿,回来门口的时候,娄母已经擦干净了手搓热,接过来一一给娄隽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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