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保镖立刻就恭敬地退后了几步,四散开来回到了包厢门口。
“看样子香港治安这几年应该都会很太平。”那男人神色温雅,牵了牵嘴角笑着看着她,“你现在倒是愿意来这种地方了。”
语气虽是温和的,但隐隐中却让人感到有些后畏。
“怎么不说话?”
他长相好、面容清俊温淡,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喜欢清静的,周末在会所玩的时候,你宁愿一整天懒着在休息室里睡觉,壁球游泳不提,连桌球都不愿意出来玩的,晚上也从来不去酒吧就提前回去。”
“罗曲赫。”她募得抬了抬手打断他,抬眼平静地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怀旧了。”
月华如水,晚风透过开着的窗将她的衣领微微卷开了一些,他低头看着她领口露出半截的嫩白纤细脖颈没有作声,眼眸几不可见地淡淡暗了几分。
“男人大都喜欢这样的女人。”罗曲赫这时微微俯□,呼吸浅浅地附在她额上方,“不把对方当一回事,看上去很绝情、拿得起放得下,实则内心柔软,爱憎分明。”
没等她说话,他忽然伸手触了触她额旁的碎发。
他手心滚烫,指甲连带着浅浅滑过她细嫩的皮肤,整个走道里鸦雀无声,她和他离得近,鼻息间却清晰地尽是他身上还未退散的怒张情|欲味道,显然应该是刚刚才纵情了一场。
“放开。”容滋涵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你手洗过没有。”
罗曲赫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沉深,他这时终于松开了她,整了整衣领,目光从头至尾却没有从她脸庞上移开过。
“看够了么?”她侧身准备往走道外走去。
他人未动,突然淡淡开口道,“我忘不了。”
短短四个字,置地有声,却清清楚楚地提醒了她。
这是她曾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时常绕在耳侧的嗓音,或笑的或平静的,不高不低。
可却也是她后来没有花费多久就逐渐淡忘的声音。
“你能忘,我没有办法忘。”他竟还是笑的,“我不去打扰你也能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明白从头到尾,无论我是不是在参与你的生活,你都能过得很好。”
她不太愿意再听下去。
“涵涵,无论是谁,就算长得再像声音再像,也代替不了、不是你。”他紧接着不徐不缓地说。
“钟欣翌像我么?”她听了他的话,停下了步子背对着他,声音里难免带上了一丝讥讽。
罗曲赫没有答她这句话,转而声音沉了几分道,“钟成的案子你不要再继续去参与了。”
“你未来太太已经提醒过我了,为难她,就是为难你。”容滋涵不再停留,直直往走道外走去,“但我不是在为难你或者她,这是我的工作,而你们都没有值得让我为难的必要。”
身后罗曲赫驻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走道口的身影,久久没有再动一步,清雅的面容渐渐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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