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乱做一团。他心中怒火正盛,捡起石子便朝着树上扔去。
可惜树丛茂密,并无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
“谁惹顾公子生气了?”远处,一身青衣的谢如见翩翩而来。
顾映桥本就怕他,见到他立即掉头便走。“等等!”
听到他的劝阻,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师弟,你先回去。”
仲先荇也不知人在何处,顾映桥总以为他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好让他更加怕他。谁知他头顶的树叶抖个不停,一声黑衣的仲先荇便抱着鸟巢跳下了树。他睨了顾映桥一眼,飞身离去。
谢如见这时已走到他身边,“顾公子,可是与周公子吵架了?”
被他一句话说中心事,顾映桥脸上一阵阴霾,谢如见难得语气认真起来。“看在你是青儿同寝且从不做非分之想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你们不是一路人,还是分开的好。”
顾映桥虽说与他吵了架,心里却依旧看重这段感情,没有任由他人诋毁的道理。“多谢好意。”
谢如见轻笑道:“似乎不是好意。”
“谢师兄既然如此看得开,我也要奉劝您一句,紫青他可不是断袖。”
谢如见笑容依旧,“我知道。”
他这个人城府极深,话说多了就会被他逮到机会调侃。顾映桥走出好远,一回头,谢如见仍站在那里。树影斑驳,青衫黑发,他竟然有几分超然脱俗的味道。
看着顾映桥走远,谢如见逐渐收起笑容,他抬起手,那张纸条仍躺在手心。“青儿,看来这个七夕又过不好了。”
顾映桥走到房间外,远远就听到房内又鸟叫的声音。“哪里来的鸟儿?”
紫青伏在书桌上不知在做什么,五角桌上却放着几只鸟。他这才想起方才的事,笑道:“是仲师兄?”
“恩,麻烦。”紫青专心做着手中的活计,应道。
顾映桥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眼神却望着对面出神。房门紧闭,看来他还在生气。
“紫青,”顾映桥走过去,“你了解逢佳吗?他与蒋相之间究竟有何误会?”
“谁是蒋相?”
顾映桥无奈的摇头,“你在做什么?”
桌上摆着许多彩墨,紫青手中握着一个纸糊的莲花,他正在上色。“我在扎河灯。”
“河灯?”记得早上起来时,紫青不在房间,他还以为他回家了。“今天书院休息没回家,你就为了做这个?”
“恩。”紫青点头,顾映桥觉得无聊转头一看,书桌后竟堆了满地的莲花。
“这?你做了多久了?”
紫青抬起头,“其实我昨天便开始做了,那时候你正抱着被子哼哼唧唧。”
顾映桥大惊失色,连忙辩解道:“我腿疼,许是着了凉。”
紫青了然于心的望着他,笑道:“我懂。”
“你懂什么?”顾映桥狡辩道:“我真的是着凉了。”
紫青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脸无辜,“好呀,我信你。”
信我?你整张脸上就写这三个字,不相信!顾映桥不再纠结这些,问道:“这些花灯要用来做什么?”
紫青一脸神秘,“家家乞巧望秋月,穿进红丝几万条。”
是呀,过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别离还有经年客,怅望不如河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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