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槐禄,过会再去找你爹。”
“我说的就是上官伯伯呀,今儿爹把泽生定给我做媳妇了,以后也要叫上官伯伯做爹了。”嫦玉笑得跟要开花似的。泽生在后面一个劲拽嫦玉的衣摆,臊得脸都红了。
贺青几步走到嫦玉近前,抢过她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
奉母命来和上官槐禄吵架,需要极大的勇气。
贺青喝完壮胆酒摇头叹息,这都什么事啊?
“我回来了。”回得卧房,贺青从背后抱住上官槐禄。
上官槐禄正在擦银甲,他有三套护甲,一套是家传的片锁甲,一件牛皮甲,上官槐禄说是他哥哥亲手所做,还有一套是陪伴他在素仑征战的银甲,是桑玛尔送给他的,纯银打制。
上官槐禄对自己的兵器铠甲都异常珍视。银甲非常容易泛黄,需要经常打理。
“今天回来的早,桌上有新茶。”上官槐禄侧头用额角碰碰贺青的额头以示亲昵。上个月和李弋出门,别说,还真挺想贺青的。
贺青仗着胆子去吻上官槐禄后颈。
“别闹。”上官槐禄往旁边躲。
“你又在擦她送你的护甲,你在我怀里整日就知道想着她。”贺青抱紧上官槐禄的腰,也不顾他的拒绝。
上官槐禄拧眉,侧头闻到贺青身上的酒气,心中有些不悦。
“在你心里就只有桑玛尔,几时有过我?”贺青板过上官槐禄的身子低头就吻下去。
上官槐禄向左侧头,贺青不依不饶追着他吻。
“你今天是怎么了?”上官槐禄伸手去推贺青,无奈身形差距太大,根本推不动。
“我不管。”贺青一只手抱住上官槐禄,一只手扯开他的腰带。
“贺青。”上官槐禄没料到贺青会这般无礼。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她?”
“我没有,只是一件银甲,你别多想。”上官槐禄知他是喝多了,本不想和他计较。
“你心里有我吗?”贺青继续耍无赖,低头亲吻上官槐禄的肩膀。
“你喝多了。”上官槐禄气息不稳面颊绯红,心道:心里有未必要说出口吧。
“我知道你只爱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你从没爱过我……我要抱你不愿意,我要娶你也不肯,整天拿着她送你的东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贺青扯开上官槐禄的里衣。
上官槐禄铆足全身力气推开他。贺青伸手又要缠上来,上官槐禄双手拉紧衣衫,侧身躲过贺青的手臂。
“你诚心找不痛快是不是?”
贺青一愣,果然自己这点心思瞒不过上官槐禄,可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总不好说自己和娘合计着要算计他吧。
“我就是看不惯桑玛尔的东西。你在大漠不过两年多,泽生都半岁了,你在昶萌整整九个年头了,我亲一下你还推三阻四,我换着词写了不知多少的婚书,你连看都不看,整日对着银甲像宝贝一样打理,我究竟算什么?”贺青吼道。
“你出去。”上官槐禄低声道。
“我不走。”
“你喝多了,有事醒了酒再说。”上官槐禄系好腰带,伸手将贺青推出去。
贺青站在门口,心道:这算吵架吗?娘你可别害我呀,我这辈子都没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第25章二十五、思无涯
上官槐禄坐在桌前,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银甲,头些年他不敢看,怕睹物思人,现在自己完全无所谓,贺青反倒计较起来了。
“爹爹。”泽生推门进屋。
“泽生,吃晚饭了吗?”
“还没,爹爹,您和贺伯伯吵架了吗?”
“当然没有,怎么这样问?”
“贺伯伯连晚饭都没做就走了,脸色好吓人。”泽生怯生生的说。
“嫦玉没给你送点心吗?”上官槐禄抱起泽生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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