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六了。”
“钟季琛够心大的啊,放着这么对如花似玉的老婆和女儿在家。”
“再如花似玉一旦结婚生子也成了黄脸婆,还不是被取而代之,钟浅更是可怜,要是离了,钟季琛肯定不会要她这个拖油瓶,你们男人啊都一样没良心。”
女人半嗔半娇,男人看她一眼,嗤笑道:“我们男人这么没良心,你们女人还不是前赴后继的往上扑,真是贱哪。”
钟浅不知道自己正成为别人讨论的对象,她边走边皱眉,心想明天该提醒一下妈妈,这种y还是不要办了,越来越离谱,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爸爸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走上二楼时,撞见露台y-in影处一男一女身形重叠,抵着墙热/吻,几步远都听见津/液交换声,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流连忘返,女人像要融化掉,嘤/咛出声。
非礼勿视,钟浅刚要离开,脚步忽地定住。
回头,那张几乎被男人吞进嘴里的脸,是她最熟悉的。
她呆立片刻,然后走过拐角,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露台最近的房间铃声大作,不依不饶,女人终于听到,推开纠缠不休的男人。
电话被接通,听到熟悉的声音犹有几分喘息、又有些不耐地问:“喂……钟浅?是你吗?”
钟浅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猛地按掉。
妈妈很要面子,她知道的。
所以不能戳穿她。
可刚才那一幕还是让她深深震撼,想象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却是另一回事。
钟浅心情沉重地走下楼梯,她要去她的老地方待会儿,去平复她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心情。迎面遇上端着酒水的侍者,钟浅心烦口渴,要了杯低度果酒。
只是,一向被人忽略的树影花荫处,今天却来了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好像进步了。没人夸,只好自己来。哼哼。
☆、一秒的天堂
钟浅刚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还挺聪明嘛。”
她警觉地抬头,看不清那人脸,只见身材高瘦,纨绔气质浓重,朝她举起一只手作保证状,“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说了我也不怕。”
“不怕为什么会躲到这里?怕人看你么?”
男人说话间又靠近一步,钟浅皱眉,“这是我家,你管我呆在哪,你是谁啊?”
那人笑笑在她旁边坐下,长腿交叠,慢条斯理答:“我是和你妈妈男朋友一起来的,我叫……”
被钟浅怒气冲冲地打断,“胡说,我妈哪来的男朋友。”
“嘘,别激动,你爸妈感情不和又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女朋友,就不行你妈妈有男朋友吗?”
钟浅气结,却无从反驳,想走人。
那人却不慌不忙道:“你不想知道他们到什么程度了吗?”
什么程度,她已经亲眼见到了。
“他们应该已经……”钟浅握拳,如果他再敢说一个字,她会毫不犹豫砸他的脸,管他什么来头。
那人却只是暧昧一笑,“我哥们可是认真的,据说打算跟你妈求婚。”
钟浅一听愣了,转过身,“求婚?跟有夫之妇求婚?”
男人不以为然,“离婚嘛,分分钟的事,就等你妈一句话。”
钟浅很想反驳,可是,她心里明镜,如今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妈妈拒绝签字,如果妈妈答应,那么她的家,就真的没了……
枉她那么努力,想要把爸爸拉回家,爸爸留她吃了顿饭,她还妄想着又出现了一线生机。最让她难受又恼火的是,她的家事,在别人嘴里如此的轻描淡写,她的家,仿佛是风中一只残烛,随便一口气,就能让它熄灭。
心中忽然一阵绝望。
在此之前,她还从来不知何为绝望。
绝望加愤怒,她感觉到气血上涌,心跳也剧烈起来,连两条腿都不可抑制地发抖。晚风也变得燥热难耐,她无心恋战,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
那人倾身过来说:“是不是很热,很渴?知道怎么解决吗?”
她茫然侧过脸,听到他说:“让我亲一下。”
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夹杂着酒j-i,ng味道,陌生的感觉。
钟浅一个激灵,猛地推开男人靠近的上身。
男人顺势往后一仰,带着笑意说,“你不知道吧,这种场合的酒水有两种,一种能喝的,一种不能喝。”
钟浅心下一震,再次起身,抬腿时脚步踉跄,男人伸手过来扶,她猛地打掉拔腿就跑。
客厅里依然喧哗,灯光昏暗而暧昧,没人发现她的异常。钟浅一路磕磕绊绊上了楼,却推不开自己房门。
像是被人从里面锁上了,她心中一阵惶恐,一回头,那个男的已经站在楼梯半当腰,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灯光下,看清他的脸,长相并不猥琐,反倒是因为五官太好而添了几分邪恶和威胁感。
钟浅喉咙一阵干渴,想起他的话更是担忧,不假思索地下楼,脚步依然踉跄,经过男人时他低声说了句:“当心啊你。”
她像是被蜂蛰了一般猛地躲开,下一步脚下没踩稳,身子失去平衡,生生栽了下去。
疼吗?
钟浅不觉得。
但是动静显然不小,所有人都望过来,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脸上带着惊诧,她姿势狼狈地趴在地上,大脑有一瞬间断层。
直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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