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她背叛我?”艾琳轻柔地说,雷斯垂德定住了。她露齿一笑,略显忧伤。
“我知道她为什么离开我,她一跑我就想通了。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个为了个男人犯傻的笨姑娘罢了。女孩子们总是会犯点类似的错误。现在她已经付出代价,老实说,已经太多了。她已经无能为自己说话,但必须有人要为她讨回公道,我愿意做那个人。”
那双富有表现力的大眼睛请求地望进他眼中。
“你会帮助我吗,探长?”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约翰·华生是个好人,他友善、忠诚,简直无可挑剔,是雷斯垂德百分之百愿意结交的那种朋友,前提是,他没有先一步被名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占有欲超强的混蛋给注册认定了。然后其他人就都得往后让了。
真不公平,雷斯垂德忿忿不平地想,明明是他先认识华生医生的。
他们终于有了时间再续之前的小酒馆之约,夏洛克却跳出来搅局,声称约翰哪里也不能去,他有个很重要的实验需要医生的协助。结果如此和谐的单身汉之夜,他们三个就坐在夏洛克的公寓里,对着桌上一个在加热中的汩汩冒泡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大眼瞪小眼。
雷斯垂德狠狠地瞪着夏洛克,他知道他是故意的,就为了在莫兰那桩事之后,雷斯垂德单方面禁止他再插手任何案件的调查。
“不管你怎么折腾都好,回答是一样的:没有案子。”
“非要这样吗?雷斯垂德,我知道你手上有一个碎尸案,离了我你没办法破案的。”夏洛克力争道。
“我就打算这么办,”雷斯垂德说:“记得我警告过你什么吗?不守规矩,我就不给你案子。所以,现在,你被从案子里开除了。除非你终于明白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夏洛克大惑不解:“但我做什么了?我解决了案子,最后莫兰跑掉可不是我的错。”
雷斯垂德怒气冲冲地说:“没错,那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了以至于在一堆枪指着我们所有人的脑袋的时候居然不能把罪犯缉拿归案,顺便说,你都没费心感谢一下华生医生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人带走莫兰好救我们出险境对吧。”
约翰在雷斯垂德后面猛烈地朝夏洛克摆手,但夏洛克无视了他,说:“你就因为这个对我生气?别傻了,他当然会搞定莫兰的。真正聪明的有高度危险性的人甚至都不在新大陆,最后约翰不是都没有受伤吗,我真看不出来你老揪着这个不放是为什么?”
“因为,就为了你想玩得开心点,其他人会受伤的!!”雷斯垂德简直是要怒发冲冠了:“你明明早知道对方什么也没有,却宁可不说出来,还让我们都跟着你冲进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陷阱里去,为了你的乐子,不惜把我们都拖进来。我的人中了一枪,如果不是运气好可能就死了。我不在意要面临危险,但不是这种毫无价值的牺牲!至今你都没有觉得你哪里做得不对吗?”
他愤怒地对空中挥了一下手,如果不是这样这拳头有可能会打在这房间里那个执迷不悟的混蛋脸上去。
“有人要喝一杯吗?”约翰打破了房间里凝结的空气,不由分说地拽走了雷斯垂德:“来吧,我这边还有些很不错的私藏,就当是陪我。”
“他并不是那个意思。”约翰有点抱歉似的解释说,他拿出他的私藏(“是的,本地私酿酒,相当不错的,我有很可靠的货源,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我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他绝对没有故意要陷任何人于危险之中。”
“比那个更糟糕,他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些。”雷斯垂德已经认识夏洛克够久也足够了解到他的行事逻辑了:“他总是不按规矩来,结果又能屡屡侥幸过关,于是下一次更加肆无忌惮——不,不管你怎么说,我这一次都不会妥协的,总得让他吃点教训。”
华生医生露出一个笑容,对他举杯。“我倒不是不支持你,但我怀疑真的会有用。”
“如果你站在我这边而不是为他当说客,就会更有用的。”雷斯垂德不满地嘀咕。蒸馏酒有点呛,一股热意渐渐散发至四肢五骸。“他早就被人宠坏了,现在又多了你一个。”
约翰眨眼:“我只是他的室友。”
“是啊,揣着枪跟着他到处跑的室友。他哥哥还只是个小公务员呢,还不是动动雨伞就把整个新大陆指使得团团转,总督也对他毕恭毕敬。”雷斯垂德讽刺道。
“说到这个,上次夏洛克碰上了一次英雄救美,巧的是,那位差点被马车撞到的女士,正好是总督府的千金。”
雷斯垂德皱了下眉,艾琳·阿德勒?
“她对你们自报家门?”
“不,夏洛克一眼就看穿了她,毕竟是夏洛克,对吧。”约翰宠溺地笑着说,“然后阿德勒小姐承认,她确实是故意想认识我们——呃,我个人认为其实只是夏洛克。”
“她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在她对夏洛克含情脉脉地送了几个秋波之后我就识趣地退回自己的房间了。”医生说:“看他们唇枪舌剑是挺有意思的,但也很累人。你懂的。”
雷斯垂德怀疑阿德勒小姐的这一次,应该也是和莫兰有关。毕竟,在上一次艾琳正是从他这里知道,是夏洛克仅凭女仆的一双手就认出了她的身份,艾琳接近夏洛克的目的,相当值得深思。但她能从夏洛克这里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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