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峰闻言心里不免一沉,肖宇母亲长期患病在床,本身就体质虚弱,现在病情加重,以她的抵抗能力,突遭磨难,后果恐怕将不会很乐观。
“怎么办?怎么办?……”肖宇直直的眼神没了以往的神采,更多的则是呆滞和空白,相处了这么久,李铁峰还是第一次看见肖宇显得如此的六神无主。
“她现在哪个医院?我开车送你去。”李铁峰的坚毅语气暂时平缓了肖宇凌乱的心绪,好似遭遇海难的人在茫茫的大海中抓住了一根包命的浮萍,同时多了些许的安慰。
“现在……在中心医院抢救……”肖宇哽声回答。
李铁峰不再多问,拽起肖宇径自冲向自己轿车的泊位,这样紧急的时刻,时间不等人,来不及细问,先上车赶去医院,到了那里一切情况自然都会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肖宇方寸大乱,一直以来,母亲都是他在他所生活的恶劣环境下能顽强生存的动力和基石,虽然她老人家始终卧病在床,难以自理,但是正因为有母亲,肖宇经历了那么多同龄人无法想象的遭遇仍能坚持活下去的只要原因。
——因为,他想给命运多舛的老妈一个舒适的家。
——因为,他想努力挣钱医治好母亲的病痛。
——因为,他想在午夜打开家门的时候听到母亲那温暖的一句“小宇,你回来了”。
肖宇无法想象,如果慈祥的母亲真的不在了,自己是否还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
他不能失去她。
他的母亲。
☆、八 这 里 有 我
一面驾驶着轿车,李铁峰一面留意着伤心欲绝的肖宇,随同他的情绪起伏而感到悲痛,说到底,自己毕竟是爱着他的,想当初也是见到肖宇对母亲的那份依恋并感受到他的孝顺,一点点萌发出怜惜与爱意的,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肩上抗了太多的责任和重担,李铁峰由衷地希望替他去分担。
左手控制着方向盘,李铁峰用右手轻轻的拍了拍肖宇的肩膀,安慰着:“放心,她人那么好,不会有事儿的……”
肖宇头垂得很低,看不清表情,但是从他不住抽搐的双肩,李铁峰可以体会到此刻他紧张不安的心情;无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难免会恐慌,如果结局不是那么乐观,那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你将失去一个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亲人。
相信谁也不希望碰到这样的情况,但是,谁都无法逃避这样情况的发生。
——生老病死,正如月有晴缺一样,那都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李铁峰深深明白这一点。
母亲因病过世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有肖宇现在这么大,却也经历了挚爱之人永远离开的痛楚,虽然当时强忍着泪水,但那种再也无法见她一面的悲痛,随着年岁的增长,反是愈发的强烈,每每午夜梦回抚摸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毛衣,思起母亲温柔的淳淳叮咛,就连像他这样铮铮铁汉亦不免泪s-hi了衣被。
那种打击,除非亲身体会,绝不是旁观者所能窥观一二。
他不想肖宇受到这种打击。
——已经屡遭苦难的肖宇,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
为了尽早赶到中心医院,平素严谨的李铁峰也不禁一边试图安抚劝慰年轻人,一边加快了车速,在下班的高峰期的喧哗马路上频频超车,时间不等人,“脑出血”属于危险系数很高的疾病,那是片刻也耽误不得的。
肖宇悲伤的样子,令李铁峰尤为心疼,恨不得c-h-a上翅膀立刻将他带到肖母的床边,使这对可怜的母子早些重逢,团聚。
汽车毕竟不是飞机,有着一定的时速限制,同时,超速行驶的话还有着很高的风险。
尤其是在人流和车流汇成汪洋大海的时候。
意外便发生了……
那么的自然,而,顺理成章——
轿车疾驶在平川市繁华的中山路上,看着肖宇不展的愁眉,李铁峰的心里不免阵阵疼惜,眼见中心医院高悬的牌匾就在前方,情势紧急,他也顾不得滚滚的车流,脚踩油门,凭借着娴熟的技术,连拐带绕,直接超过了十数辆车。
中心医院近在咫尺……
冷不防自横刺里突然冲出一辆豪华轿车,硬生生的c-h-a入了这个车道,虽然李铁峰极力狂踩刹车,奈何这种加长型号的桥车委实太过庞大,只听一声震天价的撞击响动,终是躲闪不开,车头结结实实的顶在了对方的尾部。
前风挡玻璃因为这样猛烈的撞击而裂出了道道的蜘蛛网,所幸车里的两个人都系了安全带,除了感到一阵阵的头昏恶心外,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如果话做平时,自然少不了要下车理论,可是现在非常时期,肖母生死未卜,李铁峰心急如焚,也没了那份争论的j-i,ng力,当既转头问肖宇:“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肖宇使劲晃了晃脑袋,摆了摆手,“我没什么事儿,大叔,你……你怎么样?”
“没事儿。”李铁峰将车子缓缓停靠在路旁,首先开了车门走了出来,正准备去到车的另外一侧照应肖宇,无意间看见那辆豪华轿车原来也已经停在不远处,从车里杀气腾腾的涌出了四。五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来。
瞧他们那恶狠狠的模样,分明就是想找人拼命的架势。
不想惹麻烦,偏偏麻烦无时无刻不停的来纠缠自己,李铁峰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情形,麻烦一时半会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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