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我这里有……”肖宇预料到了事情的不妙,心里祈盼着意外千万不要发生,他勉强使自己相信大叔确实是喝得多了才会站不稳滑到在地,虽然这样的可能x_i,ng不大,他却宁愿相信这是真的,总好过大叔有什么不测。
颤抖着,递上香烟。
李铁峰用嘴叼住烟,不忍使心爱的小宇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而伤心,尽力控制着因为呼吸不畅引发的痛楚,缓缓地说:“我口渴,你去……你去帮我下去买瓶饮料吧。”
肖宇正在黑暗中摸索着打火机,听到大叔语调平稳和平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始才稍稍放下心来,席间也的确见到李铁峰来者不拒地喝了不少酒,虽然知道大叔的酒量惊人,但是在那样狂轰乱炸的频频劝酒中,喝到后来,谁都免不了过量的。
——大叔也是个人,他也不能例外。
肖宇这样开导着自己。
“大叔,你想喝什么饮料?”他细心的问。
“就喝平时你给我准备的那种果汁吧……”
“楼上有……”
李铁峰涩然的笑了笑:“我走不动了,你就下去帮我买一瓶吧。”
他实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慢慢在消逝了。
肖宇答应了声,不再追问什么,转身“噔噔噔”的跑了下去。
大叔很少要求自己做点什么,现在只是区区的一瓶饮料,他又怎会有诸多的借口?
在冲出单元门的时候,肖宇心中的那份不安仍然如哽在喉咙的鱼刺般的难受,心绪无比慌乱,总感到将会有事情发生,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究竟是什么事情?
他也不知道。
一阵风似的在附近超市拿了瓶果汁饮料,丢下十元钱,甚至来不及等店主找零,肖宇便十万火急的冲了出来,牵挂大叔的心情令他如坐针毡,惶惶然仿佛丧失了应有的理智。
——大叔,我回来了。
——大叔,我买了你最喜欢喝的饮料了。
肖宇的内心在不住地反复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不安感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的强烈了起来。难道,大叔真的会遇到危险?肖宇都不敢再往下想去,但愿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大叔其实还在那暗寂的楼道里等待着……
临近李铁峰所住的单元,在那门口,停靠着的救护车和几辆警车顿时将肖宇的期望重重砸得粉碎。那闪烁着的无声的灯光宛若万千件锐利的凶器直c-h-a进了肖宇的眼中,胸中,心中;更似无情的雪水瞬间浇灭了他满腔的希望。
——大叔!大叔!大叔!
肯定是大叔出事儿了!!!
在这一瞬间,肖宇真想狠狠的使劲抽自己一百个耳光。
以大叔的体力和j-i,ng力,又怎么会简单的就被那点酒j-i,ng所击倒?明明就是那个黑暗中的家伙暗算了他!
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看不出当时发生的一切。
大叔肯定是不想自己被卷入这类的刑事案件中才支走了自己。
——毕竟自己刚刚从看守所出来不久,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难保不会让警方列入重点的嫌疑对象。
想到这里,肖宇的泪便不争气地滑落了脸颊。
他疯了似的朝单元门口冲了过去。
因为几个医护人员已经抬了架担架走了出来,在那上面,赫然躺着李铁峰。
脸色苍白的他躺在担架上动也不动,上身几乎被血所覆盖,鲜血映衬着白雪,除了使人感官上触目惊心外,那种不能言喻的深层意义则更令人胆战心惊。
一个警察拦住了肖宇:“你要干什么?”
肖宇拼命和他撕拔着,奈何对方人高马大,终是闯不过去,眼看着大叔的担架被抬上救护车扬长而去,禁不住悲伤莫名,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用手指着面前的警察眼泪直流,破口大骂:“你td又有什么关系?呜……他被你们弄到那里去了?那是我大叔……我的大叔……”
说话间,连买给李铁峰的果汁饮料也在气愤之余当做了武器掷向了警察。
那警察瞠目结舌,见到他真情流露,倒也是不敢确定是不是李队的亲戚,讷讷的说:“他被送到中心医院去做手术……”
“那你不早说!”肖宇顿时来了j-i,ng神,急忙从雪地上爬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楼区外奔去,挂念大叔安危的念头胜过了世间的一切,也懒得再与警察争吵,只希望尽快见到大叔平安无恙。
单元门口,那警察望着他急跑的背影,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这是啥人啊?j-i,ng神病吧!”
☆、(7) 混 乱
中心医院对肖宇来说,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下了出租车根本不用去问别人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手术室的位置,夹在来来往往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和医生中间,心急如焚,迫切的想知道大叔的伤情究竟如何。
如果大叔真的出了意外,肖宇会内疚得当场撞死在这里的墙壁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慢慢凑了上去,其时手术室的门前早就人满为患,数十人挤在狭小的过道里打电话者有之,聚拢说话者有之,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唯一的共通点则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焦急与担忧的神情,那一双双紧锁的眉结令肖宇本极敏感的心脏愈发的悬了起来。
——大叔,大叔,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儿!
他默默地向上苍祈祷着:如果老天爷能使大叔转危为安,自己情愿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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