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的是一个满脸沧桑的忠厚男人,瞧上去面貌依稀和肖宇几分相似,瞧见陌生人木讷的问道:“你……你找谁啊?”
李铁峰礼貌的回答:“请问,肖宇在吗?”
“他出门打工去了……”中年男人惊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又高又壮如铁塔般的大汉:“他…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没回家住了。你找他有事儿?……”
“哦!”李铁峰说:“我是他的朋友,没事儿,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
“啊!”男人搓着手,“那你请进,进来暖和暖和……”
李铁峰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房间。
“是谁啊?”右首的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李铁峰记得清楚,那间屋内住着的正是肖宇罹患重病的母亲。
“是我,阿姨,”李铁峰箭步走进了屋里,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您还记得我吗?”
那白发苍苍的女人看见了他,眼睛也不禁闪出了欣慰的光芒,口齿不清的说:“当然记得……你不是小宇的朋友吗?”
李铁峰坐到床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关心的问道:“您的身体还好吗?”
“好,好,”女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山:“谢谢你……”
“那就好……”
通过交谈,李铁峰粗略的了解到:那个看上去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便是肖宇的亲生父亲,在附近的私人工厂打工,月收入不过几百元,当初肖宇年纪尚幼的时候已经因为种种原因和身体仍然健康的女人离婚,始终没有再娶;直到肖宇继父做出那种令人不齿的事情逃之夭夭,这个忠厚的父亲便又毫无怨言地回到了这个破损的家庭,不问任何好处或者报酬,靠着他的微薄工资艰难地维持着。
转头看了看那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不擅言辞的中年男人,李铁峰的眼中多了一份崇敬。
这样的父亲!
这样的丈夫!
虽然卑微,但是足以让人产生敬意。
在法律上,也许这个男人对这个家庭来说只能算个外人,可是他居然一声不响地承担起了所有的责任。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而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个?!
☆、(9) 麻 脸 杨 全
“真是苦了你啦!”李铁峰由衷地感到敬佩,走到男人身边准备和他握手,后者见状急忙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擦了擦,始才敢和李铁峰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憨厚的裂嘴笑了笑,说:“不苦,不苦,真的一点都不苦。”
李铁峰在他身上体味到了感动。
肖宇的父亲无疑是个非常平凡的男人。
但正是这样平凡的人往往会带给世界最大的感动。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震天价儿的被敲响,并且伴着一阵阵的怒吼声。
傍晚时分,是谁这么不管不顾的砸门?那几乎可以媲美古战场的擂鼓声敲得那么的响亮,直教人震耳欲聋,远隔几个单元怕也是清晰可闻。
就仿佛是来讨债的流氓,根本不理楼里其他住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李铁峰微微锁起了浓眉,目光流转,却发现屋子内的两个人听到这样敲门声居然都噤若寒蝉,便连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也不例外,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求助似的望着前者,身躯轻微的颤抖,竟是话也不敢说,更别提走出去开门了。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李铁峰慢慢从屋里走到房门前,坚定地拉开了那扇随时都有可能被砸裂的木门。
房内的灯光照亮了门口不大的范围,一张丑陋的麻子脸映在李铁峰的眼中。
而这张脸的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正高举着右手,做着锤砸的姿势,因为房门忽然打开,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不到这个家庭居然还有胆量面对他的穷凶极恶,金鱼般的眼睛不免惊异地瞪得老大,这样的表情配以他的那副尊容,如果夜间冷不防遇到,任谁都会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灯光勾勒着李铁峰那伟岸的身材,由于是背对光线,以至于那麻子脸男人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只是单单李铁峰高出他半头有余的魁伟躯体如山一样横亘在房门口所带来的气势,无形间也不禁令他产生压抑的窒息感。
李铁峰瞧见他眼珠子乱转,就已经判断出此人不是善类,当下冷冷的说:“你上没上过学?你老师没教过你怎么敲别人家的房门吗?”
麻脸男人被他问得一怔,随即色厉内 y- in 地高声嚷嚷着:“这里是我家,我愿意怎么敲是我的事儿,你管的着啊?”
“你家?”李铁峰不免诧异,转头瞅了瞅刚刚自里屋战战兢兢走出来的肖宇父亲,眼中多了些询问的意味。
忠厚的男人勉强点了点头。
原来,敲门者居然是肖宇的家人?
李铁峰得到肯定的答复,便没了阻拦对方的正当理由,只得微微侧身把那麻子脸放进房间,谁知麻子男人刚一踏进屋内就径自冲到肖宇父亲面前,抡起胳膊,一拳将肖父打倒在地,同时大声咆哮起来:
“你他妈的还敢找人对付老子了?是不是活腻味了?*你妈的,姓肖的孬种,老子让你住在这里就不错了,你妈个*的给脸不要脸,找了个大块头想吓唬老子啊?呸!你妈b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杨全以前是干什么的?……”
一边叫嚷,一边又是一脚踢在了肖父的腹部,后者疼得身体如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
李铁峰实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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