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
慕容,不论是风毅还是郑王,他们看到你的时候,估计都会被你的武功和才华所倾倒。即使我没有看见当时的情景,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可我知道,如果他们想用你,就必须给你一个枷锁,致使你有了控制,可当他们知道你控制不了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末日了。一句很俗气但很有用的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所以,即使新州兵在你看来已经撤走,但是对付天决门的兵一直都存在着。
相信我,你的好奇心会让你失去很多,……,你应该走的,离我,离这里越远越好,……,其实你就不应该来的。
他静了一下。
周离,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不是让我杀了你就是让我跟着你,你选择哪个?
我说了那么多你,……
我要是什么都不顾及呢?
转头看这窗外,那片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如暗夜波光一样的闪动的眼睛。
你跟着回京就是想跟着我吗?可是你刚来的时候你们并不知道我还活着。
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应该在岸上,我还没想过要到京城去,后来,……
如果我说你可以,你就不杀我了?
也许,可我到底要看一看,陆风毅口中的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暗淡的笑了。
你知道吗,慕容,你真的很让我为难。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带了无法估计危险的变数,……
封王龙泱呢?
没等我说完,他接了这样一句,我一下子转过了头,没有让他看着我。
……,你听谁说的?他们都知道了,是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在我面前不说什么,背着我都在暗自议论。
没有,没有人敢在背地里随便说什么,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触到这件事的。我不傻,和你们这两天的相处就可以让我感觉出一些,再说,那天郑王下命令的时候,我也在,……
好了,你也去睡吧,说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累了,也该歇歇了。
说完后,我慢慢走到了床边,重新躺好,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头顶。一阵安静之后,听见门轻合上,知道慕容走了。真奇怪的一个人,少年x_i,ng情,说风就是雨,……,不过,与其让他一个人在京城闯荡,还不如留在我身边,好歹有个照应。
又是一夜,……
雪天亮的早,何况现在又是早春,所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可以看见窗外一片光亮。船行的虽然慢,可转眼离京城就只有三天的路程。我前胸的伤,其实在新州已经养了很长的时间了,最近只不过是因为挣开了重新上的药,可实际上并没有刚开始那样严重了。这天早上,刚换了药,我忍过了那种火烧般的感觉之后,却逐渐感觉到体内那种元气在逐渐恢复了一些,不像前些日子浑身乏力。
子蹊这些天繁杂的很,从京师快递过来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山了,他必须开始着手处理,所以我已经几天没有看见他了,……,其实自从那天晚上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吃过了早饭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突然感觉到船停了,当我走到门边的时候就看见子蹊走了进来,气色很好,白色的锦绸棉袍,手中搭着他的黑色披风。
到永嘉了。
他的语气欢快。
听说你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回家了,这次去看看,我也去看看永嘉的周家。你们周家可是豪门世家呢,不知道你父亲周演先生是一个什么的人物。这次也可以见一见了。
家?我清淡的笑了一下,子蹊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这个家,……,我恐怕是无法回去了。
子蹊,……,不用了,虽说这些年事多没有回去,可时常书信往来,不算生疏的。现在我们也不是游山玩水期间,军情紧急,……
还想在说什么,不过看见他的一声不响的走了开去,拣了个椅子坐了一下去,脸扭到一边,我就停了嘴。沉默了一会,我试探着问他。
子蹊,你很想我去,……,可,我就说实话好了,我的父亲,他,……
在新州的这几个月里我们不但翻遍了整个新州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我也逐渐听说了你的一些事,原来,……,我对你了解得这样少,还是,你一直都不告诉我呢?听几个在新州暴乱活下来的禁卫军讲,你来的时候曾经在永嘉跪了很久,始终没有回去。
当时没有心情也没有工夫回家。当忠孝无法两全的时候,周氏的祖训是忠为先。
我给他端了茶,然后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动了一下,胸口的伤有些刺痛,于是规矩的坐了,说话的口吻也平和了很多。
我的父亲不希望我回去。再说,这些年,大家都习惯了。
为什么呢?周演先生可以闻名的当代硕儒,和徐肃齐名呢。他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啊。
家父和徐相有些地方真的很相近,可有些又不一样。其实当年我入朝为官他就很反对。他的x_i,ng子太清洌了,容不下半分的杂次。当年我去科举他同意,但他说,要考就要考状元,可当时入朝为相的时候,他就要我辞官回家了,他不喜欢这些,他认为读书就是明理,明白了后就不要踏足红尘,弄的一身灰,不但让世人说三道四的,就是后世史册也要留下,……
人一生活着淡泊一些,没有必要留着什么话柄给别人。
可我和他终究不同,他不想我再入家门了。
我知道隐约有些什么,可其中的这些外人难以明白的。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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