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去:“奇怪?”
“从来就坐在角落里点最便宜的寿司,吃的时候也不说话,问他什么都不回答。而且不吃姜,倒是很喜欢芥末。”老爸皱着眉耸了耸肩,“每次过来的时候都好像怕被人看见,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就立刻走人。”
“那他来过几次了?”我站起来把盘子拿到厨房洗掉。
老爸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挠挠头道:“大概得一周半了吧,或许有两周也说不定。”他尾随着我进了厨房,有些不解地问,“他是你同学?没听你讲起过啊,以前也没有见过。”
“哦,是放假前新转来的。”我放下海绵。也难怪,在家里我并不经常提起学校的事情,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好聊的。餐桌上的话题一般都是棒球训练,或是学校举办活动时聊上两句。狱寺转学过来的事虽然在学校被炒得沸沸扬扬,但我因为没怎么在意也没有跟老爸说。
“果然啊。”老爸点了点头,“外国人吧?”
我“嗯”了一声,虽然他从来没有明说,但光按银发碧眸的长相上来看的话狱寺绝对不是日本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把球棒放回柜子里,坐下来舒展了下筋骨。
这两周一直盼望着狱寺能来,我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大概还是因为面子吧,邀请了他但他不来的话总觉得有些丢脸。不过这家伙趁着我棒球训练时过来我的确没有想到。和他认识一个月了,他基本的性格我还是掌握了的,这种观察的能力我从很小开始就具备,只不过我从来不会点破别人。我还以为告诉他我家店的方位并邀请他过来是对牛弹琴,因为他明显是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要想让他放下面子来我家“蹭饭”简直是天方夜谭。上次在阿纲家补习时也是,发现我做出的答案是正确的时候他的脸可不是用黑就可以形容的。有人说,自尊心过强的人往往是因为自卑而以此作为掩饰,不知道狱寺会不会是这样?可我这样擅自揣测毫无依据,毕竟我对他这个人的过去、家庭等一切都一无所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是一个人住——他的公寓太小,而且我不觉得有父母在的人会天天吃方便面或因为没钱而点最便宜的寿司。像我们这种年龄,除非出了什么变故,要不然父母都不在身边的情况几乎没有,这就代表着狱寺家里的情况因该会很复杂或者他离家出走了……
我抓了抓头发,长出了一口气。思考从来不是我的强项,我也不喜欢要耗费太多脑细胞的活动。推开椅子,我打开电视机准备打会儿游戏放松一下。“三振出局”,随着机器人的声音无情地响起,我扫兴地放下了球棒。根本就是心不在焉,我有些恼火地拔掉了插头,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一本杂志,躺倒在榻榻米上在面前展开。
说起杂志,狱寺家好像也有一本,叫什么“不可思议的谜”之类的,想不到他竟会读这么冷门的杂志,果真是矛盾啊。
杂志也是旧的,我翻了两下就发现碰巧拿了那本我读过好几遍的,便把它又搁了回去,枕着胳膊出神。
门外的街上的人声穿过关着的窗户到达了房间,下午四点多正是温度微微开始降低的时候,大家都喜欢出来走走,不过因为是普通的工作日的缘故,应该只有放假的学生和家庭主妇有这个闲工夫约几个朋友去买个东西或者喝杯咖啡。我躺在那里,不由得在这大下午的开始犯困,便一骨碌爬起来把窗户打开。一天没有通风,外面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虽然热但是让我清醒了许多。
捡起被风吹得散落在地上的习题,我打了个哈欠走下楼去看看老爸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应该要开始准备晚上的东西了。
☆、o狱寺视角
“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右拐,竹寿司。”
我望着眼前的招牌,突然很想揍自己一拳。为什么我会走到这里来了?明明只是想要出门走走好呼吸下新鲜空气而已,而已啊!为什么我往前走到第二个路口偏偏右拐了?
虽然只有一街之隔,这里的景象却与我的公寓门口大不相同。中午出来吃饭或闲逛的人比比皆是,本来就热的天气被这么多人的呼吸搞得更闷了。他们却满不在乎,兴致勃勃地穿梭在人群中,愉快地聊着天,互相推推搡搡地走进各种挂着花花绿绿的牌子的店。我一边看一边习惯性地往前走去,伸手要掀开布帘的一刹那,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7号桌的鲔鱼寿司,来喽!”手闪电般地缩了回去,我这才想起自己完全忽视了这茬。
那个混蛋在店里啊!我本来就不想进去好不好!
我又看了一眼店门那青色的布帘上面那大大的“竹”字,转身就走。
今天天气比较炎热,屋里和屋外差不多,我打算还是呆在外面比较好,顺便去趟书店,新一期杂志应该出来了。
从这里到书店有一点距离,我顺着前往商业街的人流往前走去。书店里人也不少,但是摆放《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的角落却被空了出来。我靠近孤伶伶地放在柜面上的杂志,不由得眼前一亮。暑期特别版,多加一倍的页数!如获至宝般,我立刻查看自己带了多少钱。不仅够多,还余下来了一点,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再说吃饭什么的本来就不那么重要,少吃点也没事。
买了杂志,我找到一个咖啡屋坐了下来,打发走前来的服务生,翻开了杂志,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看完的时候已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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