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几把扯上了,没事尽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看看我能生么。”
吴邪干笑了几声,有些失落的垂下头。黑眼镜当即意识到自己矢言,刚要出言安慰,吴邪悠悠叹了一口气,“我这几日……好像还是很容易就开始焦虑,容易心情不好……也是心智够弱的。你就别理我啦,我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就好。”
“别。你自己一个人我才怕你给我弄幺蛾子出来。要我说你小子就是把自己逼太紧了……是,我是不知道现在考研大部队的学习热忱度如何,可是对于我而言我知道你拼尽全力,结果现在拼过头,力气先耗没了。你这样让我怎么对你放心?这几天公司忙,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你。好不容易抽个空提前回家,你倒好,撒丫子给我跑外头遛弯去了,得亏今天跟小朋友们相处愉快,不然……指不定我在房顶眺望的时候就能看见你不知道站在谁家房顶上预备摆一个好的着陆姿势往下跳呢。”
“这哪儿能啊,我是那种会轻生的人么。”
“那我怎么知道,我一个学生物的又不是学心理的,怎么‘读’你的心。等你哪天想不开了选择和世界告别了。我向谁哭去?”
吴邪咬他,“我是那么脆弱的人么?你个死瞎子小瞧我!跟你说,就算你哪天不要哥了,哥也不会轻生的,你就放宽心吧!”
黑眼镜嗤之以鼻,吴邪见状偷笑,黑眼镜顿时心痒难耐,扯过吴邪狠狠亲了几口。
这日之后,吴邪每天晚上都会选择同小区的孩子一同玩耍,黑眼镜也尽自己最大努力尽可能按时回家,不论按时还是加班,他回家之后都会到吴邪身边,看着吴邪做孩子王。
十二月上旬,他们的玩耍同盟被迫解散。天气转寒,临近期末,小孩子们被父母关进了家门不出屋,在外游玩的孩子寥寥无几。好在吴邪的焦虑症状已经得到有效控制,黑眼镜倍感快慰。
住在吴邪和黑眼镜楼下的小孩很愿意荡秋千玩,因为与吴邪黑眼镜同住一栋楼,他们关系十分亲密。孩子不再来玩耍,两人很能理解。可孩子母亲避他俩犹如洪水猛兽的眼神则他俩很不安。
很快的,吴邪和黑眼镜都或多或少发现了他二人在这个小区的尴尬地位。
似乎不知不觉间,他们二人是一对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小区,原本和睦的邻里关系骤然变得微妙。吴邪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指指点点,依然自我。他还是喜欢去荡秋千,黑眼镜不在后面推他,便会坐在旁边同吴邪一起比赛看谁荡的更高更远。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吴邪学的头晕脑胀,预备下楼荡秋千来缓解一下疲倦。
他坐到了平时不大常坐的秋千上,以前的秋千被楼下小男孩占领了。
吴邪下意识的朝着小男孩打了一个招呼,小男孩十分犹疑的看了看他几眼,转过头去。不一会儿黑眼镜下班回家,见到吴邪在秋千上坐着,喜气洋洋奔过来,比一比两个在室外浸淫的人,谁的身体会更冷。
黑眼镜不喜欢小孩,但他很愿意逗小孩,加之平素与楼下小男孩的关系不错,他自然而然去挑逗小男孩。
小男孩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俩,黑眼镜逗他逗的开心,他却悄无声息站起身来,慢慢往后退着,从地上摸来几块石头,径直往黑眼镜脸上砸去。
第一下没有躲开,黑眼镜脸上被砸出了血口子。在场的三人均是一愣,小孩见了血哭着跑走,黑眼镜擦着脸上的血痕,不可置信地冲着吴邪苦笑。
吴邪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他曾经当着刚才的孩子的面与瞎子肆无忌惮的接吻亲热,没准这件事被孩子转而告诉了他的母亲,母亲厌恶他俩,自然不会对他俩有什么好话……挨揍也正常。
吴邪苦笑着走到黑眼镜身旁,吮吸着他伤口的血液,然后不顾黑眼镜的躲闪,用带着血腥味道的嘴唇去吻他,旁若无人。
他知道这四周都是令人窒息绝望的注视,带着无穷无尽的考究和鄙夷。
可他能忍。
黑眼镜因为脸部受伤一事,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吴邪反被激起了斗志,兴致冲冲的计划起考研结束之后的旅行计划。黑眼镜算着两人手里的钱,表示只能进行z省周边游,更加抑郁了。
临考前的最后几天,黑眼镜不在吴邪身边。
齐氏年度总结,女魔头一样的齐夫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新年的第三天,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拉扯进了齐撰的办公室。
三十六、欲求无为
临考的吴邪心情很不错。万事俱备只欠烦恼。
新年第三天正是周一,黑眼镜和吴邪腻歪了一个周末,上班十分不情不愿。吴邪乐呵呵送走爱人,例行公事做了一套模拟题,抬眼再看时间,已是薄暮。
黑眼镜尚未回家。
百无聊赖中,吴邪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替他加油之余问起了回家的具体日期,吴邪心中早已有所盘算。他准备先和瞎子去旅游,旅行归来后做零工,拖到除夕时把瞎子连撵带踹总而言之领回家过年,将这件事变成延绵多年的习惯。待父母习以为常,挑一个黄道吉日向他们细细说明二人关系,估计别扭几天父母也就答应了,只要过了父母这关,爷爷叔叔那边都好说……
吴邪浮想联翩地敷衍着母亲,门吱呀一声开了,黑眼镜一脸倦容进了屋。吴邪见状,脸上的笑容不免冲淡几分,他寒暄几句后匆匆挂断电话,背着手走到正在换鞋的黑眼镜身旁,微微弓起腰,“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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