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晏任由胡玄趴在自己身上笑着,也不推开,就那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向这个小倌,“查案。”
小倌吃了一惊,但是却没有惊呼出声,不禁让无花多看了两眼,觉得终于有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你们这里谁同鸨母走得最近?”
“带我们找一个房间坐下,好好说话。”胡玄终于正经起来,将搭着徐子晏的胳膊放下,儒雅之风又重新回到了身上,看得眼前这个小倌有些发愣地说了一个“好”字,呆呆将几人引上楼去,想来是还未见过变脸如此之快的人。
“奴如鸢,官……官爷有什么话要问小人?”那男子站在坐着的四人面前,有些紧张,下意识收起了媚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倌,这种看起来像是三堂会审的架势他可没有见过。
“你们这里同鸨母最为亲近之人是谁?将他叫来回话。”徐子晏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看起来让这个叫如鸢的男子觉得有些惧怕。
“莫要惊动别人,就说我们想让他来弹琴。”可见胡玄在办正经事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他在如鸢出去之前嘱咐如鸢道。
“是。”如鸢应声出去,带上了房门。
“你觉得凶手会是楼中的人?”徐子晏神色莫测地看着胡玄发问。
“那倒不是。”胡玄摇了两下折扇,笑着摇头,否认了这一想法,笑容中还带着一丝高深,“我只是怕打草惊蛇罢了。”
“公子,奴将头牌如水带来了。”如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后便听一个脚步声离去。
胡玄笑容深了几分,“进来让我们瞧瞧。”
一个穿着水绿色拖地长裙,面容清丽,身段玲珑有致的女子应声进来,女子声若黄莺,轻轻福身,抬眼粗粗扫过面前四人便将头低了下去,不再看屋内坐着的人,“看几位不像是来寻欢作乐,可是有事要问奴家?”
胡玄上下打量着如水,挑唇微笑,“果然是如水,名如其人,确实有水的妩媚,也不愧是头牌了!”
如水任由胡玄用放肆的目光打量,听着胡玄的评价,面上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又福身谢道:“谢这位公子夸奖了。”
“你可与这里的鸨母丽姐相熟?”徐子晏看到如此绝色也没有丝毫怜惜,厉声问道,“你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官爷说笑了,丽姐既是这里的鸨母,我为头牌,自然是相熟的。”如水并不像一般女子,听到这样的厉声便惊慌失措,声音仍旧不疾不徐,条理分明,“只是丽姐三天前便匆匆忙忙出去了,到现在也未曾回来,我也不知她究竟身在何处……”
胡玄看到如水脸上几分犹豫,“接着说。”
如水听到这样的问话,心中大概明了几分,“只是我昨日晚上似乎听闻客人说起此事,似乎是丽姐的尸体被人从采湖中捞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此时看几位前来这里向我询问,大概是真的了。”
“不错。”楚留香嘴角挑着笑意,“为何你看起来半点没有伤心之色?”
“我为何要伤心?若不是丽姐在我幼时将我从人牙子手中高价截下调|教,我此时身份至多不过是个奴仆,而非妓子。”如水脸上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神色,声音却有些不稳,“我怨恨她还来不及,为何要伤心?”
“可我听闻你与鸨母最为亲近,是也不是?”徐子晏声音中的冷厉褪了几分,但依旧严肃。
“官爷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如水勾起了进入房间后的第一个笑容,可这笑容中却满是惨然,“只是他是鸨母,楼内基本一手遮天,我若是不讨好她,在这楼里如何能活的舒坦?”
“你倒是没有傲气。”胡玄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子,也许是觉得这是难得的聪明人。
“傲气?我已经在这里出不去了,要傲气来做什么?死不了,还不如想法子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过的舒心些。”如水的声音里有几分悲意。
“唉……”楚留香也对这样的女子颇有好感,听闻这样的话,也只能叹一声罢了。
“公子叹气做什么?可是在可怜我?”如水却听不得这样的叹息,“一切都是天命罢了,总归公子也无法让我解脱,公子又何必怜惜我?”
“我只是觉得这世间的青楼楚馆,不知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孩子,我怜惜的是天下如你一般的人,感慨的是世间所有的不平事,姑娘不必多想,你很坚强,哪里用得着旁人怜惜?”楚留香微微笑起来,他总是欣赏这样努力生活的人的,“只是……你愿不愿我帮你赎身?”
如水蓦然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楚留香,待看到楚留香的微笑时,神色眼见的柔和下来,当真是如水,她又垂下头去,喃喃道:“我在楼中看了这般久,也等过有人帮我赎身,只是大多都不过是说说罢了,便是真有那重情义的书生愿意为我赎身,楼中的管事也会将赎金十倍百倍的翻上去,最终不过徒劳罢了,公子有这份心如水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只是如水怕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如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徐子晏挂着的腰牌,“大人可能保证今日如水接下来对大人所述大人能够尽力查证,哪怕会因此身陷险境?”
徐子晏沉声下来,目光坚定,“为官者当如此,本官保证。”
如水垂眸看向地面,“我相信这位公子相信的人,一定是好官。”
“不瞒大人说,这家青楼丧尽天良,违法乱纪,所做的违心事不知凡几,只是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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