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仁心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古怪,嘿嘿笑了两声,“你想明白了?我还想着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呢!”
“是啊,想明白了。”楚留香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向古仁心问道,“无花呢?”
醒来之后发觉无花仍然心软,愿意将他带到风谷医治太过高兴,竟是忘了无花有可能已经离开。
“放心吧!”古仁心见楚留香着急,便慢悠悠回答,“因为你的情况太严重,无花暂且还留在这里,你且安心住着吧,你还没有痊愈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古仁心将药碗端给楚留香,“你还是先把药喝了。”
楚留香盯着药碗半晌,却没有动作。
“怎么,难道你还怕苦不成?”古仁心有些戏谑,“难不成还要老夫给你找些蜜饯来?”
“若我不喝药,是不是会好的慢些?”楚留香盯了半天,最后却是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疯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好好养伤,你的伤会留下暗疾,到时候想要养好,可就难喽!”古仁心听了楚留香的话,觉得楚留香可能挨这一拳的时候伤到了脑子,连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我还是过几日再开始喝药吧!”楚留香现在只想着让无花留在自己身边,不要再回什么少林寺去剃度,哪顾得上自己的身体。
“你若是不喝药,我便今日回去。”楚留香内力无法运转,连无花靠近的脚步声也听不到,无花倒是在房外听到了楚留香的言语。
楚留香当即便将药一饮而尽,眼神仿佛粘在了无花身上,怎么也移不开,古仁心见此情形,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暗想年轻人的爱情果然是热烈,又想到了自己,眼神落寞下来,若是阿伦还活着……古仁心摇摇头。
“你还是要回去剃度。”楚留香的语气十分肯定,他知道此时无花只不过是担心离开后自己不好好治伤,而这伤是他造成的缘故才暂时留在这里。
“是。”无花站在楚留香床边看着楚留香泛白的脸色,此事他与楚留香都心知肚明,没什么可掩盖的。
楚留香咬紧了牙,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无花留下来。
空气就这样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似乎从楚留香不再掩藏对无花的心思之后,两人便常常陷入这样相对无言的尴尬境地。
“楚留香。”无花声音中带着疲惫,“我不知道你为何像中了蛊一般对我如此执着,但是让我像恋人一般陪着你是绝不可能的,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莫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你好好养伤,我等你伤好之后再离开,我会向古神医询问你的情况的。”无花不想在这个狭小而让人发闷的地方继续呆下去,叮嘱楚留香好好养伤后便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楚留香一人看着已经看不见无花的房门喃喃自语:“像中了蛊……”
锁心蛊毒,进退维谷
“你可了解蛊毒?”古仁心刚把药放下,就听见楚留香这样问道,吓得手上就是一抖,心想还好把药放下了,否则非得把刚熬好的药摔了不可。
“你问这个做什么?”古仁心看楚留香似乎是极有兴趣的样子,心里有些警惕。
“没什么,只是想起上次的齐心慈似乎对蛊毒极为精通,想要问问。”楚留香没有说出心里那个在别人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古仁心没有相信楚留香的话,但是却并不在意对楚留香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楚留香想做什么,但总归楚留香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古仁心坐了下来,看楚留香喝完了药,对楚留香开口道:“蛊毒是湘西地区特有的,据记载,‘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所中皆死?”楚留香皱了皱眉,“那岂不是对人体有害?”
“不,蛊毒有很多种分类,其作用也都不同,很多蛊虫对人体无害反倒有益,若碰上使蛊的高手,甚至用蛊让人起死回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仁心自顾自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蛊毒大多会有母蛊和子蛊之分,母蛊可控制子蛊,但若母蛊一死,子蛊则必不能活。当然,也有子母同命双蛊……”
发觉自己似乎说的太多,古仁心闭了嘴,看了楚留香一眼,“说吧,你问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楚留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古仁心招招手,在古仁心耳边说了些什么,使得古仁心脸色大变,“你疯了?自己去找这样的罪受?”
楚留香脸色晦暗不明,却极为认真,“我没有疯,若是你忍受这样的疼痛便能让唐伦活过来,你愿是不愿?”
古仁心的脸色霎时间惨白了起来,他沉默半晌,苦笑了两声,“怎么会不愿,就算是要我日日忍受刮骨之痛能换他一日我也愿。”
“我不劝你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过几日就给你找来,你好自为之吧!”古仁心出门的身形有些佝偻,只有这时才能看得出他确实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楚留香看着古仁心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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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做着早课,看上去极为虔诚,心却不在此处,反而想起了自己离开少林时师父说的话。
“无花,你当真觉得剃度之后就可以避过这一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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