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影眉目流转,巧笑道:“主上放心,欺负我们家孩子的,管叫一个都跑不了!”
但凡她麾下,俱是使毒好手,只要毒影一声令下,纵有通天之能,也是插翅难逃。
姜世离点头道:“一旦发现有人施以幻术,魔衣,即刻制住他,不得有误。”
魔衣傲然道:“主上放心,若论幻术,谁也不是我兄弟对手!”
一切商议妥定,只待血手布阵归来,便可大举进攻,杀一个措手不及。
半炷香后,天刚微亮,山色一片灰蒙,血手复命道:“主上,都准备好了。”
此时半山设伏,前后左右、各个据点俱是半魔人马,众人屏息以待,不闻一丝异响,显见训练有素,姜世离沉声道:“毒影魔衣,你二人传令下去,不得信号,不可贸然进攻,违令者以罪论处。”
二人齐声应诺,魔君冷笑一声,道:“血手,和我去会会对手。”
血手双目炯然,战意狂涌,道:“是,主上!”
言罢右臂一振,魔息汇而成河、急流勇进,竟生生划破空间,扯出一道法阵,二人身形一展,消失人前,未留一丝风响。
**
前夜镇上,毒影令部下奔赴郊外,查探另外两户人家,蛊蜂觅得孩童贴身物件,一路追寻气味来至此山,目下借黄蜂耳目,二人潜行至伙房,见一伙夫灶前走动,案上摆满饭菜,黄蜂绕匝徘徊,不肯去远,料想此人专司送饭,才会沾染孩童气息。
血手转向魔君道:“主上。”
姜世离点头道:“去吧。”
言罢五指一收,他本是蚩尤后裔,乃炎帝一脉,号令凡火犹若玩物,那炉中之火焉有不从,刹时烈焰暴涨,形如一蓬火雨兜头罩下,惊得伙夫急往后撤,血手趁势一展魔影纵,悄无声息、迅若鬼魅,右臂一擒,厉声道:“想活命,就别叫。”
眼见凭空冒出人来,伙夫目中惊骇,呀呀几声、含混不清,血手沉声道:“别出声!”
却见伙夫连连摇头,口中喃喃,着实不清,姜世离神情微动,上前道:“血手,罢了。此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放了他。”
血手微讶,再看伙夫神情,不似作伪,蹙眉道:“主上,恐防有诈。”
言下之意,贸然放人,一旦失口呼喊,恐怕打草惊蛇,前功尽废。
姜世离有此顾忌,思忖道:“如此,多说无益。”
倘若当真装聋作哑,设计二人,便是套出话来,也是不尽详实,何必白费功夫,与人可趁之机。
二人素来默契,血手右手成刀,一掌劈晕伙夫,道:“主上不必多虑,能闻到气味,说明还活着。”
姜世离摇头道:“事不宜迟,走。”
二人循黄蜂而走,原是几进石屋,左右不过方寸之地,却无一人看守,莫说祸首徐杰,就连孩童气味也遍寻不着,血手直觉不对,道:“主上!”
姜世离眉心微蹙,止住他道:“血手,慢。”
言罢采手壁上,阖目试探,忽而指掌一颤,灵力细微波动,有别自身魔息,乃他人作为,血手窥破虚实,哂道:“哼,好一个幻阵。”
早知对方伎俩,二人自是不惧,无论姜世离还是血手,要破此阵,诚然不费吹灰之力,却无疑打草惊蛇,徐杰设下此阵,惑敌是一,警醒是二,当真好算计。
姜世离冷笑一声,与血手一并释出魔息,但见灵火道道,弹指涌向周身,那幻阵有感异样,继而不住变换,一时人在屋内、四壁昏暗,一时又荒草遍野,落在平原之间,二人心志何等坚毅,如此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举凡幻阵皆由心念所成,看似无一物,其实如一物,辗转之间、虚虚实实,二人乃以魔火令其动荡,一旦灵力绞缠、互为冲顶,则空间不稳,势必豁出细口,虽肉眼不可辨,却可经由蛊蜂,捕捉外界声息,为二人另谋出路。
但血手直觉不妥。
他身中气脉往复循环,乍看生生不息、澎湃激越,却愈演愈烈、难以受控,血手心道不妙,目下二人行功关键,贸然撤手,魔君防不胜防,恐怕——
血手抱元归一,极力稳住心神,越是如此,越是幻象纷呈,不知时起充斥脑中,伴随吵嚷、尖叫,满目血腥,血手胸中惊痛,魔息自然有感,俨然一汪岩泉,喷薄溢出态势,霸道至极。
他与魔君,二人魔息相辅相成,由来共生、最为知底,眼见如此,姜世离神情不变,一掌抵在血手背心,逼入一丝气劲,那魔息顺流而下,往来血手身中,助他平复气血。
此情此景,便如当日蚩尤冢内,血手迷失心智,此时魔息侵入,不啻勾起凶性,当下奋起相抗,魔君料想如此,乃以五成功力压制血手,后者动弹不得,惟一身霸道魔息犹在挣扎,姜世离催发掌力,一举将之导入丹田,血手浑身一颤,道:“主上……?”
此举大为虚耗,姜世离一身魔功乃上古传承,独辟蹊径,若在以往,吸纳先天之气,运行周天,便可自行补足,今日却不然,魔君似有隐衷,又自忖尚可,便不欲多言,淡然道:“走吧。”
血手恢复如初,目光透亮,他记忆不全,却绝非痴傻,魔君有事瞒他,且非止一件——
适才二人魔息冲顶、互为角力,交锋处赫然一道缺口,有清风涌入,黄蜂当即作动,羽翅扑扇,掠往半空一处,姜世离功聚双目,颔首道:“是那了。”
魔君神色如常,半分不透,血手不能逼他,只道大局为重,面上几分
喜欢(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