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经过一处拐弯,再往前两栋楼就是信祁家。厉行还记得他们就是在这里埋伏并绑架了信祁,魏成下手重,还把人给打晕了。
他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没见他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把车一直开到楼下,信祁说停这就行,停个一天一夜没人管。
厉行先下车去扶他,又准备从后备箱拿轮椅,他却说不用了家里有。厉行便将他抱着进楼,他自己抱着箱子。
两人上二楼进了家门,信祁现去烧水让他稍坐。厉行第一次来他家,忍不住四处打量,家里面积并不算大,但因为东西少,就显得很宽敞。
家里的色调全部是浅色系,米白色居多,书房那边又多了些天空蓝。主卧的窗户是落地窗,采光极佳,外面有露天的小阳台,可以休息赏景。
“冬天我不睡这儿,太冷。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买这种风格的房子。”信祁忽然出现在身后,“过来喝杯水吧。”
“我倒是觉得挺好啊。”厉行跟着他回到客厅,顺手在窗框上一摸,“你家还挺干净的,你最近回来过?”
“没有,会定期有人来打扫。”
“不怕他们偷你东西啊?”
“没什么值钱的。”
厉行一想也是,他那个毛病不能接触粉尘,即便自己在家也没法打扫,不然指定犯病。相比生病的痛苦,换作他他也宁可选择东西被偷。
信祁只请他喝白水,实在因为家里没别的东西。他平时几乎不喝饮料,更不要提酒,偶尔会喝些咖啡或清茶,此刻也懒得泡。断药一天,他整个人变得精神萎靡,浑身发冷虚汗不止,一点儿力气都提不上来。
虽然这反应比起海洛因还是轻多了,可他依然很是惶恐。他才喝了两个月就已经上瘾至此,忽然就失了能把药戒掉的信心。
为了阻止自己继续往药上想,他从搬回来的纸箱里拿出那盒巧克力,坐到厉行旁边递给他:“送你。”
“送我?”厉行刚喝了一口白开水,诧异地接过来,“这不是秦修霖送你的吗?”
“嗯。我不吃巧克力,又不好不要,你拿去吃吧。”
“这不好吧……”巧克力看上去价格不菲,扔了着实可惜,可想想是秦修霖送的,他就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归不自在,他还是先拿起一颗尝了尝。巧克力不算太甜,酒味也不重,两者相合倒是恰到好处。
比起他那用来折磨自己的黑巧,这一个简直就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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