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在想,顾启东是不是以为梁冰怀的是他的孩子?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个举动?
如果是,那这样的行为,岂不是让薛音更加愤怒?
可薛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别说愤怒,反而是笑了笑,看着那个男人,“你知道我当初的痛苦了?”
“你践踏我的感情,出卖我,利用我!”薛音略微咬了牙,终究没说下去,缓了一口气。1n2≈3d┨i点
随即摆手。
男子一声命令,狼嘶吼着停了下来,对着梁冰虎视眈眈,梁冰缩在一角,不管有没有被咬伤,仅仅是惊吓也足够她瘫软,痛苦呻吟还在继续。
薛音根本没打算管她,只似乎对着吻安说:“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潜能,她死不了。”
就像当年的薛音,重大意外没死,落到旧派手里,无数个日夜的严刑拷问、折磨,面目全非,皮都掉了一层,照样活到现在。
笑了笑,嘶哑的声音,对吻安说:“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吻安只觉得站得脚麻,骨头打软,看了看她泰然转了方向的轮椅,没见人跟上,又侧首看回来。
“这样你就手脚发软,以后进了内阁有得你扛的,知道么?”她低低的声音,倒没有丢下她。
转头看了黑皮肤的男子,让他把狼带走。
吻安耳边还有梁冰的呻吟,她握了握手心,脑子里却总是自己流产时的那种痛。
这里,一多半是自己的罪,因为梁冰现在怀的,肯定是那晚被轮后的孩子。
“怕遭报应?”薛音忽然嘶哑的笑着,“放心吧,报应也到不了你身上,留着她的种才真是你的麻烦,本来想随手解决了,可你刚好过来了,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吻安知道,当初是她让人收拾梁冰,如果梁冰生下来,一做鉴定就能找到罪魁祸首,要查到她估计也不难。
但是这件事,她没告诉过薛音,也没给宫池奕说过怎么收拾梁冰的,她却知道,并为她善后。
有一瞬间,她好像知道宫池奕的那种深谋远虑从哪学的,真是青出于蓝。
“不舒服就走吧。”薛音嘶哑的声音,再次看了她,知道她受不了这种暴力场面。
吻安点了点头,没说话。
距离那地方远了,薛音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他们么?”
吻安闭了闭目,摇头。
梁冰也说过宫池奕不会动她,但一直没认真追究过原因。
薛音停了下来,面前的风景还不错,背靠密林,面对大海,咸涩的海风此刻似乎比平时让人感觉良好。
她道:“因为以后你会用得到,有时候办完事总需要替罪羔羊的,总不能都靠沐先生的人。”
也不等吻安说什么,她自顾继续着:“还有,当初那么多人为什么争破头也要挤入四个家族行列?”
薛音看了吻安,道:“每个家族在各自领域都是龙头,组合利用起来办事会省力得多,正好,你和东里家的儿子,还有北云晚,关系不是都很好?”
吻安终于微蹙眉,“我不想利用友情。”
薛音笑了笑。
吻安还以为她刚刚那样的冷血,应该会说友情什么都不是,可她竟然点了点头,“理解,但有时候,利用不等于伤害。”
吻安愕然,好一会儿没说什么。
好像,她要说的话也就这样结束了,好一会儿,吻安站在她身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您……”许久,吻安终于开口:“一直住这儿?”
薛音没有回答,只是问:“有人来接你回沐先生那儿吗?”
吻安点头。
然后她就那么走了,轮椅转过去之前,留了一句:“卫星探测的日期很近了,探到我,沐先生那儿也就快了,你抓紧时间。”
就算沐钧年再厉害,被探测到之后也少不了一番麻烦,他们一定很乐意用沐钧年牵扯到荣京,这种国际矛盾,谁是被动谁就输了。
回沐先生那儿,吻安一路沉默,来接她的许冠只是在她上船时说了句:“都安排好了,顾小姐什么时候走都行,但我跟沐先生的人和顾小姐不同路,到了伦敦没什么事也不会跟顾小姐见面。”
吻安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
墨尔本,夜色正浓,屋顶的人完全暴露在寒凉的夜风里,倒不觉得冷。
“所以,顾吻安是去找沐老了?”聿峥冷冷的调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宫池奕。
一旁的男人接了过去,修长指节捏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曳,并没有回答问题。
“你倒是真放心把这些事交给她。”聿峥又道,依旧没有温度的声音,抿了一口上好的酒液。
男人手肘抵在护栏上倚着,薄唇微动,“只有她能见到沐老,你、我,沐寒声,都不行。”
而阻止英方觊觎南岛的事,交给查无踪迹的沐老是最好办的。也幸好,她所做的一切,正好他所想。
聿峥浓眉淡淡,一并靠在护栏边,“你又怎么知道她一定有所收获?还有顾启东,如果活着,一定在那边?”
对此,男人薄唇略微勾了一下,“直觉,你信?”
呵呵,聿峥不置可否。
安静的待了会儿,聿峥才想起来他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复检。
便看了他的腿,随口问:“检查什么结果?”
宫池奕刚递到唇边的酒杯顿了顿,一秒后继续,抿了一口,嗓音沉沉淡淡,“还好。”
末了,看了聿峥,“余歌不能一直被关着,你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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