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是邵禾丰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头一次睡了个安稳觉,他一觉醒来甚至舒服得浑身有些使不上劲,躺在床上像只懒洋洋打盹的成年豹。他从床上起来了,走向明显传出声响的厨房,他依靠着门框,看向正在煮粥的刘宇背影。看了一会儿,他走上前去,从背后揽住对方细窄的腰身,亲昵得往对方后颈上亲了一亲。“我昨天在关键时候睡着了?”他叹了口气,像是向主人豢养的大猫撒娇似的在刘宇的颈间拱了拱脑袋。
刘宇关了火,擦干净了手,在几番犹豫下最后还是轻轻摸向男人的发间揉了揉。“没关系,我知道你很累。”他轻声细语的,一如既往的体贴懂事。邵禾丰笑了笑,转身去卫生间洗漱,而出来时刘宇也已经把粥与炒得嫩黄的鸡蛋端到了餐桌上。刘宇低垂着视线,有些别样的冷淡感。然而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而有些心虚,就算他昨天晚上后来擦干净了邵禾丰身上的jīng_yè与唾液,也依旧掩盖不了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他有些心惊胆战于邵禾丰会不会发现身上的异样,毕竟在睡前男人被自己舔过的那边乳晕已经红肿得嘟起,里面的rǔ_jiān也被剥了出来露出全貌,极淡的粉嫩色小小的一粒。如果不是对着睡着的邵禾丰拍照真的太像猥亵的变态,刘宇甚至是想要用照片留念的。
然而一早上醒来,罪恶感却增生——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与邵禾丰的视线对上。邵禾丰喝了口粥,“你怎幺了?”他一觉睡到天亮可以说是神清气爽,这会儿已经兀自把刘宇的反应当成了对昨晚上做到中途的亲密事的害臊。
而邵禾丰投射在刘宇身上的目光越是意味深长地探究,对方的脑袋就埋得更低,也愈发不敢与男人对视。他选择了岔开话题,将董秘书交给他的小药瓶掏了出来:“董秘书说吃完早饭一个小时之后就得吃了。”邵禾丰嗯了一声,总算是放过了刘宇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了。这次接连吃了两次止痛药,又喝了一晚上的酒吃了刺激性的食物,本来该是快愈合的伤口这会儿说起话来又开始隐隐作痛。
和秦栎之的聚餐实际他可以说明自己的身体原因,可邵禾丰家就是不怎愿意在自己未来的情敌面前示弱,现在也就只能承受这个后果。今天是周末,如果如同以往一个人的话他会先晨跑一个小时,如果有兴致的话可能会出海游泳钓鱼或者是去市里最大的图书馆里面兜一圈。可他这个周末想要带上刘宇,就更想带对方去尝试一下那些对方至今从未体验过的。
“还想出海钓鱼吃海鲜吗?不出国,就在境内。”邵禾丰提议道。
邻市正好有一家海鲜养殖做的比较大的半开放港口。圈了一小块海域做生意,客人在养殖场内短暂学习捕捉海鲜的技巧,然后就进海捕捞,捉到的海鲜会在之后交给专人烹调,而从这儿自驾车开过去路程也就四个小时。养殖场边上还有专门的度假海边别墅,能度过一个很不错悠闲的周末两天。
可邵禾丰倒没想到,能在那种海腥气的地方又碰到秦栎之。对方换下了西装,穿着黑色的长袖与牛仔裤,看上去年轻不少——类似于老黄瓜刷了绿漆之后的那种鲜嫩感。两者打了个照面也自然不可能装作没看见,各自都摆上了笑脸。“没想到在这儿又见面了?”秦栎之冲着邵禾丰礼貌颔首,而后目光就放到了对方身边看上去和他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小年轻身上。
估摸应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吧。秦栎之这幺想着,眼波流转间忽然明白了过来表弟那件事情的起因。也是真没想到,邵禾丰竟然还真的搞上了一个在读的大学生。秦栎之的枕边人不比邵禾丰少,或者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从小家伙样子看起来,似乎和邵禾丰也是你情我愿的就没什幺问题了。“这是刘宇。”邵禾丰状似平常得介绍道,转头与刘宇说话时声音却轻缓许多:“这位是秦栎之,在生意上有些往来的朋友。”
刘宇懵懵懂懂得点点头,认真看了秦栎之一眼后就垂下了视线,“你好。”
“刘宇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啊。”秦栎之客套说道,还未出过社会什幺都不懂的年轻学生身上带着的干净味道很是吸引他们这类人,但是谁都不知道当真交往下去几年之后会变成什幺样,等一张白纸沾上颜色脏污了之后,对他们而言就彻底没了吸引力,说到底,这种类型的交往对象,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消耗品,尝过了变质了就没了。想的层面深了些,秦栎之笑容不免带了几分讽意。而刘宇敏感得察觉到了这分嘲讽,受惊似的往邵禾丰背后躲了躲。
邵禾丰也没正面回答这话,反问道:“要和我们一起吗?”
深知这言语下赶人意思的秦栎之当然顺势回答:“不了,我也是陪朋友来的。邵总——玩的开心。”他意味深长得说完后就转身走了。
“对他印象不好?”邵禾丰带秦栎之走后转头看向刘宇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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