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却一把抱住小燕子,然后冲福康安咆哮:“你是怎么办差的,你知不知道小燕子刚刚差点儿被刺客杀死!”
福康安好无辜,爷才十五岁,爷是跟着出来玩的,不是负责安保的,你对和珅吼去啊,但是还是一撩袍子跪下了:“五少爷息怒,都是奴才的错。”眼睛却小心地看小燕子那边,难道真是刺客?
和珅在一旁无声地笑得很欢。
小燕子一把抓下头上一只乱跳的虾,凑到永琪身边也对可怜的福康安吼了起来:“就是就是,都是你的错,害的我的新衣服都弄s-hi了,你要赔!”
感觉到一只虾子被丢到自己身上了,福康安狠狠磨牙,你个野燕子给爷等着,爷赔你一千件衣裳都没问题,只要你有命穿!
还好有人及时过来给他解围,乾隆黑着脸把他拎起来再冲着永琪吼:“到底怎么回事,咋咋忽忽地像什么样子!”
和珅也过来,暗暗给了他一个“您受累”的眼神,福康安磨牙,就知道他刚刚先跑到皇上那边是故意的。
永琪立即收起恶狠狠的表情,用自己还算英俊的脸“情真意切”起来:“皇阿玛,刚刚冒出一个刺客,把小燕子踢倒在了鱼框上!”
乾隆连带和珅几人等啊等,发现永琪真的是说完了没有下文了,顿时脸黑的脸黑,无语的无语——你的小妾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没受伤还有一筐子鱼给她垫背,你就嚎得跟刺驾似的?
“永琪,这铺子你赔!”乾隆身边围得人太多了,他也知道今天这庙会肯定逛不成了没准儿身份曝光都要被军队护送回京——nnd,就是因为一筐鱼一盆虾一个脚印!
这下,乾隆真的回京了。带着一肚子气回京了,连带永琰也是一肚子气,他在庙会上买了好些东西想讨他皇阿玛的欢心,但是这次出了这么一场刺驾的玩笑,乾隆是提到庙会二字就生气,他也只能把那堆东西藏在了自己行礼里。
唯一有收获的是福康安,因为他今天在老乾眼皮底子下“受委屈了”,老乾给了他不少安慰赏赐,不过这也没有弥补这位小爷被深深伤害的心灵——这就是传说中的“刺驾”啊!
不过,这还真的是刺驾,因为有人真把它当刺驾,还当成某些人处心积虑下的刺驾。
毕竟事情较多,乾隆离京城不远,所以“刺驾”之事,半夜就有人快马加鞭传到京城了。
箫剑握着手中的“证据”,义正词严:“陈家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家洛按住身边义愤填膺的几人,恭敬地揖礼:“萧公子,此事恐怕多有误会,令妹之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来破坏我们的联盟。”
“故意?”箫剑嗤笑,“知道小燕子是我妹妹的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陈家洛,你不就是怕我妹妹得了那个什么五阿哥的宠,到时候你妹妹没机会吗?对个弱女子下手,你这个‘书剑英雄’还真干的出来!”
“箫剑,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五阿哥,而是十阿哥,你应该清楚!我们总舵主有什么必要这么做!”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十阿哥?”箫剑不愧是出身江湖的,什么脏话都骂的出来,“就是不知道陈总舵主的妹子离十阿哥的床还有多远,若是不出意外,咱们的目标还是五阿哥吧!”
“胡说,我们总舵主已经想好办法了,一定能让那个鞑子皇帝换婚约,箫剑,你这是什么话,不准你诬蔑知画小姐!”
“嚓!”箫剑的长剑忽然出鞘,狠狠c-h-a在了桌上,半没入桌,凶神恶煞,“陈家洛,我告诉你,若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你红花会的人为什么要去刺杀我妹妹,我天地会跟你,不死不休!”
“胡闹,儿女情长怎能与家国大事相比!”陈家洛终于动怒了,但是箫剑的觉悟可比他低多了,还是一脸恶狠狠地看他,陈家洛握了握拳,还是逼着自己放缓了语气,“萧公子,如你所说,该如何?”
“如何?”箫剑一脚跷到椅子上,拨弄着自己的剑,“咱们的计划,还要再改改,到底是五阿哥还是十阿哥,还可以再商量。”
你!红花会众人都恨不得冲上去了,他们早就猜到了,这次“红花会刺杀天地会香主妹妹”的事情,分明就是这个箫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要把目标重新转移到五阿哥身上,为了个人私利不顾大局!
“不准动!”陈家洛低声呵斥着自己的部下,继而对箫剑恭恭敬敬地拱手,“萧公子既然对此事还有异义,咱们不妨‘听天由命’。”
……
一袭黄衣,英姿飒爽的霍青桐看向陈家洛的眼中分明都在冒火:“此事分明是那个箫剑自己搞出来的,你为什么不揭穿他?”
陈家洛对月叹气:“你知道,自从回部一败,咱们红花会……就不剩几个人了,若是真的跟天地会闹翻,我们的大计,恐怕就功亏一篑。”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这样步步相逼?”霍青桐真是越来越不明白陈家洛在想些什么了,最终还是背过身去,声音颤抖却坚定,“听天由命,我去。”
“青桐?”陈家洛大骇。
但是没等陈家洛说什么,霍青桐就转过来,映着明月的眼里满是坚决:“你不是不信我吗?所以,我去。”
第151章 绵中金之夜袭
毓庆宫里,胤禛正在准备科举的事情,不过不是今年的,是几年后——等他“篡位”,开的恩科。这个科举跟一般不同,考得不是八股文,而是一些实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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