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依稀记得,上一次他们踏足霄河还因为星潮之际,萧辰手持那枚玉扣才能为整个修真界打开通道。1~2⊥3di点
可这一次,萧辰却是十分轻松,揣着一(弥)家(天)四(大)口(雾)很轻易地就来到了霄河之中。
“你这次不用那枚墨玉了?”
萧辰指间一翻,一枚莹润的墨色玉扣已经落在指尖,那玉扣上隐隐的“开”字符与萧辰周身繁复的符纹交相呼应:“你是说这枚霄河之印?”
杜子腾点头。
萧辰看不见他的表情,在此状态下,却是更加清晰地知悉了他的心意,他淡淡一笑:“现在已经不用了。”
到得现在,这枚玉扣,萧辰轻轻摩挲,更像是师尊寄予他的一个象征,是他在师尊面前接下的一个承诺。
终有一日,横霄剑派一定会重返修真界,堂堂正正地回到云横峰应在之处。
看着那依稀如故的星河浩瀚,杜子腾好奇地道:“是因为你那个妖魔传承的关系?”
虽然听得杜子腾一口一个妖魔传承,却不似修真界中人口中那种带着鄙夷憎恶畏惧,在杜子腾口中,妖魔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称呼,用起来百无禁忌。
萧辰亦不在意地答道:“不只是这个缘故,却也与寰埏有关。”
杜子腾何其聪明,联系到自己先前的揣测:“所以,包子还是和神塔有关喽?”
因为被频繁抓起来干活、一直不能好好休息的寰埏十分生气地道:“什么包子!本大人叫寰埏!!!!这就是本大人的地盘!什么叫有关?”
杜子腾斜斜睨了它一眼,有些不相信:“哦?如果真是你的地盘,那怎么我们当时‘捡到’你的时候,你那么落魄凄凉呢?居然被祖师一根剑缰就拴了近万载,你真能拥有这么大一片地盘?”
寰埏简直暴躁了,居然敢质疑本大人的能耐,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是那个下界凡修趁我力量衰竭之时偷袭!”
杜子腾若有所思。
萧辰却是轻笑:“好了,你不必套它的话了,寰埏确实是漩镜塔之灵。”
杜子腾:“咦?”
原来还真是。
已经有点塔影子的寰埏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脑袋顶的十八个褶儿,好吧,现在应该是十八道脊,都快翻到后脑勺上了。
在一旁的小木棍却是趁其不备戳了一下寰埏的肚子,然后“噗”地一声,姿势摆得太**的寰埏居然就喷了一堆银色的精晶尘光出来,然后小木棍刷地一声欢呼着冲上去啃了个干干净净。
眼睁睁看着这恶心一幕发生而完全来不及阻止的杜子腾:……
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睛要瞎了!要瞎了!!!!
这tmd绝逼不是他的本命法器!!!!!
暴躁的杜子腾如果不是现在的状态一定要把那根破烂玩意儿揪过来打上十遍八遍!!!!
混账啊!你tmd就不能挑一挑食!!!
被占了便宜(?)的寰埏一样对小木棍怒目而视地斥道:“你居然又抢本大人的东西!!!”
“又”?!
杜子腾觉得心好累qaq
然后两小就开始疯狂追打起来,杜子腾:……
他猫在一角,觉得心好累qaq
随即,他若有所思地对萧辰道:“所以,当年,是祖师把寰埏从霄河之中带走,然后锁在破晓秘境之中?或者说,是因为当年祖师将寰埏关在了那里,才渐渐形成了破晓秘境……”
对于这个推测,萧辰也是赞同的:“我想,当初祖师应该是第一个踏足霄河的修士,横霄剑派曾经有隐秘记载,说是祖师当年是整个修真界第一个真正知道飞升之秘的修士,也许,当年祖师一样撕裂了空间却是先抵达了霄河……”
杜子腾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我在那个什么漩镜塔中,就是我们遇到域外天魔的那一次,我好像看到过祖师爷!”
想到那位衣着质朴平凡手中仅有一把凡铁的剑修,杜子腾才真正意识到,他当初在那塔中影像中所看到的一切真实到底有多么惊人。
“我记得,那个时候……祖师先抵达之处,是一个花木繁茂的岛屿,那个地方,似乎也是后来天柱守护之地……”
萧辰却是叹道:“那里便是天人之岛。我在得到漩镜之塔传承之时,才渐渐了解,那天人之岛原本就是漩镜之塔的地宫,亦是霄河上妖魔入侵之处。”
杜子腾依稀记得,祖师是在天人之岛上突破了境界才惊觉天际之变,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祖师成了整个修真界中第一个洞察妖魔入侵之人。
杜子腾可以想像彼时的剑派祖师是何等心境,他的修为在那个时候已经前无古人,冠绝天下,能在这样不胜寒的高处再进一步是何等欣喜。甚至,也许那时他已经隐隐触碰到了飞升一事的契机……
萧辰叹道:“若要飞升,天人之岛自然是最好的顿悟之地,那处远离修真界,处于界壁之上,大道法则清晰可见,若能于冥冥之中感应到更高世界的玄妙,也许便可就此击破界壁飞升他界。”
“击破界壁?”
“是的,当修士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举手投足皆有莫大威力、甚至可能损毁这个世界之时,自然就是到了离开此方世界,去往更大世界之机。”
萧辰所述令杜子腾颇为新奇,力量到了一定境界……也许这个境界,就是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飞升可能不仅是修士的自我突破,也是世界的自我保护,就像瓜熟蒂落一般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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