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迷情欲。
从六月八日顶着艳阳踏出高中的门,到七月二十一日拿到x市数一数二名牌大学的通知书,中间的一个半月,我在父母的争吵声中过得浑浑噩噩,却又日夜流连在不同人的床上。
母亲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这样的状况在我初中阶段尤为明显,为了逃避家中愈演愈烈的争吵,初二那年借表哥过生日的借口,我搬到表哥家住了一个月。
如果人生是个三岔口,父母的不和就是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表哥则是洪水决堤前的临门一脚,自此开始我踏上了另一条路。
一条不归路。
01兄弟
最后一次以正常身份见到苏远航时,是在乡下老家,高挑修长的少年穿了一身名牌,名牌上又全是泥点,正和一群十岁左右的小孩在田间瞎闹,舅母追在他身后喊:“苏远航,你个混小子!衣服弄脏了就别回来!”
苏远航是我表哥,大我三岁,虽然名为兄弟,但我俩的性1﹉2◢3d〗i点格却完全是两个极端,苏远航总能和周围人很快打成一片,而我则经常充当一幕戏中最安静的角色,在任何热闹的环境中都显得多余。
一干追随苏远航的孩子看年龄不过十岁左右,我妈妈抱手在我身后抱怨,明明十四岁的我和这群孩子年龄更为相近,为什幺他们更加亲近苏远航而非我。
彼时她和我爸的矛盾已经相当锋锐,于是矛头自然而然又指向我爸,红唇开合间尽是恶毒的词汇,“都是你的错,和你这样的人才生出了沈一这样的木头,空长一张小白脸,结果连卖笑都不会。”语罢拂袖而去。
那时的我还不曾带有恶意去揣测名为“母亲”的女人所说的话,一句话中也只挑对自己有利的部分理解,于是我权当母亲是在赞扬我,作为一段失败感情的结晶,我起码还有一张可取的脸。
苏远航带着一群小孩跑到我面前,先是和我爸打过招呼,继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放心大胆的咧开一个笑容,伸手来扯我的脸颊。
我怀疑他只是趁机把泥浆揉到了我的头发上。
“沈一一,想哥哥没?”
苏远航不论是叫人还是给宠物起名字都喜欢用叠词,而我总怀疑他对所有人亲昵态度的真假,毕竟让我扬起嘴角面对一个人就实为不易,更别提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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