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混乱让母亲忘记给哈利安排房间,而德拉科并不需要睡眠,于是他将床铺让给了还没有从傻乎乎状态恢复的救世主。
年轻的格兰芬多狮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过了,他眼眶下有着深深的墨色,德拉科只是在床边的书架上挑了一本用来打发时间的杂志闲书,转过头时,就发现救世主就已经睡熟了,蜷缩着,没有安全感的。
如果不是波特几小时前的那番话,他都不会了解这个总是穿着不合身不搭配衣服的救世主,并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或是拉近和黄鼠狼一家的距离,而是从来没有机会学习过这些。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勇敢无畏的救世主,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是那个畏手畏脚的自卑的男孩,最真实的一面。
德拉科感觉自己拣到了一只毛色不好的流浪猫,又瘦又小,可怜巴巴的,不懂得怎么讨主人欢心,总还以为自己是自由的,随着性子乱来;遇到危险了不会回来撒娇,反而张牙舞爪的跳出去独自战斗;有了伤口自己缩在角落舔,又小心翼翼跟着他害怕被丢弃。
勇往直前是不是因为没有后退避风的港湾,哈利?
透过魔法看到门外的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严肃的神色,德拉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开门的话,那么,这个格兰芬多老狮子就要用某些非常的手段无理的闯进来了。
“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德拉科拉开门,抱起双臂,拖长声音慢吞吞的说。
他讨厌这个偏心的老狮子,即使是校长,也没必要给好脸色,反正——他也不用去学校了。
邓布利多看见他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见到他一样。
“早上好,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和他说话时,表情依然是严肃的,“我有一个消息,急切的需要拜访你的母亲——马尔福夫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和你谈谈,顺便带哈利回去,大家都很担心他的突然失踪——”
“是谁在那儿?”纳西莎妈妈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德拉科侧开身,看见母亲在门厅的另一端,举着魔杖。
“你好,马尔福夫人,很抱歉如此冒昧的拜访。”邓布利多提高了声音说。
纳西莎面无表情的盯着邓布利多看看足足三分钟那么久——德拉科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因为母亲对于讨厌的人通常不屑一顾而往往不记得他们的模样——“邓布利多先生?”她怀疑的问。
“是的,我是。”邓布利多弯腰行了一个礼,“如果您需要什么来证明我的身份的话——”邓布利多虚握双手,手指笼罩出的空间内浮现的是霍格沃茨的标志,校长独有的身份证明,“我想这个可以满足您的要求。”
“请进。”纳西莎放下了魔杖,面色不佳的说,似乎因为睡眠不足被吵醒而非常生气。
德拉科侧开身体请邓布利多进来,重新关上了门。他并不想把自己捡到的那只又笨又丑的格兰芬多猫归还原主人,所以他完全没有上楼去叫醒哈利的意思,而是跟着两人去了会客室。
只是落后了几步,纳西莎就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谢谢您的热情款待,马尔福夫人。”邓布利多熟练的往杯子里加了双倍的糖,“但是我很惭愧给您带来了不愉快的消息——这一个住处已经暴露了,由于”他喝了一口水,用茶匙缓慢的搅动着剩下的茶水,“踪丝的原因——我通过一些朋友提前得到了消息赶过来,希望能在伏地魔之前,劝说您和小马尔福先生离开去往更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茶匙,陈恳的说。德拉科注意到他的右手已经完全焦黑了,似乎是中了某种不可逆转的诅咒。
“踪丝?”纳西莎疑惑的看了德拉科一眼,随即了然,她微笑着说:“非常感谢您的提醒,邓布利多先生,马尔福家会牢记您的恩情的。”
德拉科撇撇嘴,这样的说辞,通俗的来讲,就是加大霍格沃茨的支出预算,顺便给凤凰社捐一笔钱。想到自家金库的加隆要捐给那些极少给他好脸色的穷鬼们,德拉科就感觉自己像是吞了恶心的魔药一样难受。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邓布利多说,“另外,我想我需要小马尔福先生的一点帮助。”
纳西莎面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她拉长着脸冷淡的说,“很抱歉,请原谅一个母亲的爱子心切,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在我可以保护的地方。”
“当然,赞美伟大的母爱。”邓布利多摸了摸鼻梁,“也许您多虑了,我只是想请求小马尔福先生,给予我一个关于未来的预言而已。”
纳西莎看起来一点也不赞同邓布利多的话,她平静却生硬的转变了话题:“我想既然情况如此紧急,并没有摆弄那些茶叶和水晶球的时间,对吗?而且,我相信您有更好的预言大师,邓布利多先生。”她站起来,对邓布利多微微鞠了一躬,“我想我需要先收拾一部分东西。”
“既然这样,”邓布利多说,他站起来,对纳西莎深深的鞠了一躬,“如果您愿意接受一个老人最后的歉意的话,我愿意成为您的新住处的保密人,一个赤胆忠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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