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忆起血液黏在指间的颜色,“那么小的一个伤,流那么多血,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劲——”
“我一心恐你生气而已。”
萧四无欣慰而惆怅,“不是什么大病。”
尤离复又感受毫无异状的脉象,“事到如今你也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
萧四无道:“知道原因一点用处也没有,结果已经如此,补救就是了。”
尤离突然笑起来,“我自己弄的罢。”
他突而恍然,“四公子从来坦诚,做过的事情都跟我承认了,却唯独不说这个原因,看来是我自己做了什么可笑可悲又可怜的事情,把自己搞成这样,所以你不告诉我。”
萧四无手里一松,“错了,不是你的错。”
他决然起身,绝不把这个心理负担加在他心头,“萧某只是想证实——”
“良景虚做错许多事情,萧某都原谅了。”
“良景虚能否因此,不追究病因就乖乖吃药?”
尤离骤然变色,这话听着太熟悉,他好像从未听过这种话,却感觉到这样的话曾带给他无限的悲伤和失望,肩头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疼,眼前发白,指尖发抖,迎上对面那人的眼睛,虚幻而茫然。
萧四无心知这种话很冒险,尤离的反应也颇为激烈,好在未到很严重的地步,于是笃定地又问一句。
“可以吗——”
尤离将药往口中送,急促喘息。他一直自诩他可以,事实上也确实可以,他可以不在乎原因,那原因一定比他想象的还残酷无数倍,既然他唯一拥有的人不希望他追究,为何要执着那个会让所有人都难受的原因——
他忽问:“你很希望我长命百岁吗……”
萧四无一笑,“萧某早说过,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连情结
一骑踏破山中静,惊了守山的水龙吟弟子,遥见来人红衣持剑,待到跟前,便抬手而礼。
“公孙师兄。”
公孙剑道:“诸位辛苦。”
盟主令相示,继续道:“我便速速去找叶盟主,巴蜀事了,再请几位喝酒。”
江湖之见,短则两语,多则三言,一身而过,幸则再见把酒言欢,否则坟头重话。一踏或永别,两眼或末视,三杯两盏就尽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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