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孔卓然匆匆洗漱后草草用了些吃食,到裴溶月房里就看见一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情形,这场面刺的他眼生疼。连着心底都疼的厉害。
“可曾好些了?”孔卓然定了定心绪出言打破房中的旋旎之气。
裴溶月收起对徐敬文的温软,疏离有礼的回了句:“好多了,劳你挂记。”
孔卓然心底苦笑一声,自己这是自作孽,明知她如今定是不待见自己的,却又忍不住想多看看她。活着的她不再是只能靠些死物慰藉。
“多谢徐老板近日对内子的照看,请受卓然一拜!”说罢深深的躬下身一礼到底。
徐敬文本是笑意盈盈,然而听闻孔卓然这绵中带刺的话语不由眉头一皱,见他行礼更是暗道卑鄙!
“孔小东家何需此言?我照看月儿乃是分内之事,倒是但不得孔小东家这一礼了。再者,我与月儿不久便要结为夫妻,我还得称你一声大哥才是。”
替裴溶月整理好背后的靠垫,这才转过身对着孔卓然深深一礼,抬头一笑:“大哥,请受小弟一礼,望日后能与大哥齐心协力护好我们的妻子。”
因为背着裴溶月,所以只有孔卓然看到了徐敬文眼底深深的恶意与挑衅。
“梧州男子都像徐老板这般不拘小节吗?既无合媒之人,又无文书定契,更未曾八字相合,就这般贸贸然称在下为大哥,在下却是不敢轻受。”孔卓然到底是再世之人,且说不是就单他的心计城府也是要高于仍是少年的徐敬文,更何况他是再世之人。
这一段话可是给了徐敬文的心窝子,揭人不揭短,这姓孔的着实太讨人厌了些。
京都无论男女都好风雅慵懒之风,东陵重文,素有礼仪之邦的美誉。故而京都之人说个话那都是一股子书卷气。
像孔卓然这般不给人情面的,着实让人厌。
“这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家母正在赶去京都的路上,都备好嫁妆了,而月儿……”说到这,羞涩的停顿了下继而道:“月儿方才已与我心意相通,等回京便准备婚礼事宜。”
裴溶月:“…………”当我死的吗?
孔卓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敬文没有答腔,转身看向裴溶月,有询问又好似什幺都没有。
裴溶月面上风轻云淡,垂下的眼帘,长浓而又微微卷翘的睫毛如同一把羽扇遮住了孔卓然想要在她脸上探寻的眼光。
孔卓然涩然,曾几何时,面前这个女孩,不现如今应该是女人了,喜怒分明。一双漆黑清澈的双眼把主人的喜怒哀乐尽数浮现。而如今……一脸漠然,平静无波,就是他,竟也探不出什幺了。
视线顺着她的眼睛下滑,便看到了那明显艳丽过头泛着水光微肿的红唇眼底暗光闪过。紧了紧身侧的手,在宽大的衣袖遮掩下,无人瞧见那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狰狞毕露!
裴溶月见孔卓然半天不做声,即便她无数次告诫自己,过往的错,切不可再犯,可心底还是有些心虚。心底哀笑一声,她究竟前世作可多少孽?所以纠缠一世不够还得重来一次?
等裴溶月回过神来孔卓然已到床边,没等到她起身避退就被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紧紧抱住。
那力道,紧的她整个身子都有些疼痛,胸前那鼓胀的地方更是难以言喻。鼻尖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清香,让她悲喜难辨。
孔卓然抱着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身躯,闻着深入骨髓熟悉的香甜,这十余天的惊惧才稍稍平息一二。他真的无法想象再次失去这个人,如果重来一次还是一样的结局……不!不会的!他再也不会放任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什幺求得原谅徐徐图之,他做不到,在失去她与让她恨他之间选择,他宁愿她恨他。
这样,起码能看见她,活着的她。
“月儿,不要再离开我。”哽咽中带着无边的苦寂,让本准备呵斥他的裴溶月心底一酸。
这是又是何苦?难道因为她重生一次,因为她没有按照前世轨迹行事所以连孔卓然都有所不同了?前世他二人此时何曾熟悉到这般让他害怕自己的离去?还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幺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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